“恭喜。”席染开车过来接她。
女人淡然坐上车,即便过去了十年,那骨子里的清矜贵气怎么也抹不掉,相反,它像是一块宝石,经过岁月的打磨愈发气质逼人。
如果说,十年前的她是朵天山雪莲,生人勿进,那么现在的她就如同清冷的月华,裹挟着一层淡淡的凉意。
“有烟吗?”她问。
席染从一旁储物格里摸出一包软中华:“一早就给你备着了。”
她没接:“换个牌子。”
“暂时只有这个。”
女人没再说话,她坐在后座上,双腿优雅的交叠着,凉淡的眸子里没有一丝烟火气。
她下车后直接去了机场,候机大厅人来人往,或聚在一处小声洽谈,或独自看书,拨弄手机,人世嘈杂里,她就像是一个异类,与周遭事物格格不入。
席轻没带任何行李,如果非要有,就是刚买的那包烟,她走进吸烟室内,里面都是男人,中年者偏多,她一个女人出现在这,尤为突兀。
她没在意旁人的眼光,单手插兜,高高的马尾辫显得整个人飒爽利落。
席轻径直走到人少的区域,刚拿出一根烟,一个生得唇红齿白的男人就走了过来,他微微一笑,拿出打火机给她点了火。
“谢了。”席轻站在窗边,望向远处的高楼大厦,清冷的面容没有一丝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