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离从她腿上爬下去,穿着鞋袜道:“怎么了?你看不起我?”他挥了挥手臂,忍着一身酸痛道:“我这一身力气在这村里可是数一数二的。”除了你这个变态。
她轻笑一声,嘴角不复清冷,宛着一丝趣味:“你这是打算从良。”
什么从良?
搞得他以前有多坏似的!
虽然是事实,那也不能说!
他穿好鞋靴,抬了抬下巴:“我这叫因时制宜。”陆离说完弓着身走了出去,迎着温和的暖阳,他伸了伸懒腰,一串哨音从口中倾斜而出,像是三月草长莺飞,透着生机与愉悦。
啧,他陆大虫也是个有家室的人了。
君轻从屋中走出,依旧是一袭白衣,不然纤尘,飘飘若仙的,与她身后的破败之景形成鲜明对比。
陆离不禁眯了眯眸子道:“你这模样倒不似农家之人。”那通身的气度骗不了人。
“你不也是。”她意味不明道。
陆离垂下眸子,鸦青色的睫羽挡住视线,让人看不清神色。须臾,他抬起下巴点了点北方那座大山:“走吧,找点吃食。”俊脸依旧痞里痞气的。
两人出了村头,一路向北,经过一片田地时,不少妇人望了过来。
“那泼皮怎么和傻子搞到一块了?”
“不是说何三丫嫁到沈家做妾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