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离抬头,愤怒的盯着她:“原来是你,我早该知道的,只有你才会做出这种事,我当年到底哪里得罪你了?你就这样想羞辱我?”
薄轻摇了摇头,轻笑道:“我想你应该忘了,在狗的世界里并不存在羞辱一词,没事,这个我以后可以慢慢教你。”
她说着,脸色忽然沉了一分:“苏离,从现在开始如果你不想他死,立刻给我跪好,我以前教过你的,还记得吗?”
她松开脚,就这么睨着他,等待猎物自动上钩。
苏离双手死死抠进绒毯里,极致的屈辱让他恨不得杀了眼前之人,可是理智告诉他,不能那样做,他不敢拿苏父的命去赌。
男人颤抖着双手,青筋微微凸起,彰显着他内心的煎熬与挣扎。
不能跪,他是人,不是他的奴,更不是狗。合同到期了,他们没有关系,他不能再进恶魔的圈套,不能被他控制。
然而,所有的傲气终是要向现实低头,父亲不能死,他还等着他去救。
在一阵煎熬的沉默后,苏离痛苦的爬起身,慢慢转过膝盖,正对着她,不甘地跪了下去。
在膝盖与绒毯接触的那一刻,缝补了四年的意志全盘崩塌,绝望如同潮水,将他淹没。
一切兜兜转转,又好似回到了四年多以前。
薄轻没什么意外地笑了笑,从口袋里掏出一根巴掌大的银质铁圈,其上还坠着一颗黄豆般大小的迷你型铃铛,只有用力晃转时,才会发出低浅的铃铛声,她抬手按上一处开关,银圈霎时散开为一条细长的链子。
薄轻将东西丢在他脚边,弯腰摸了摸对方脑袋:“把它带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