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弦外之音就是,她接任家主理所应当,但是那句是你的就是你的,就令人遐思了。
在她眼里,有什么东西应该是她的吗?
如果当年天生体弱的是她,估计早就被放弃了,尸骨烂在泥地里,没有人会记得。
谢彤冷眼看她,抬脚上楼,临走时撂下一句话:“这边事要紧,他那边暂时可以推迟一顿时间。”
薄轻淡淡嗯了声,没再说话。
女人走了,偌大的空间内还有尚未退去的白雾,一缕一缕飘散在她周身,散发着淡淡的烟草味,薄轻垂着眸,无人能看清她的神色。
时间在所有人的指间缓缓流淌过,这些天苏离坐在教室里时总会无意识发呆,隔壁桌已然空了好几日。
他望着冰冷的课桌,忽然想起他们最初相遇时的场景,那人站在骄阳下,逆遮光朝他笑,手里拿着一瓶矿泉水,她说:“这么热的天,喝吗?”
他当时是怎么回答的,不太记得了,反正最后是没接,后来对方送自己去校医室,还给他买了粥,他还记得对方在校医室里摸过他脑袋。
那个时候,除了对陌生人的排斥外,还有一丝丝的异样感,但是被他忽略了,没有深究,直到不久后,在那个寒风之夜,薄轻带他去酒店,他才意识到自己对她究竟是怎样的心思。
那一刻,荒诞而无所适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