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轻似乎也没有解释的意思。她拿过毛巾擦了擦脸,蓦地将人拖到床边。
他害怕的缩脚,低着头,根本不敢看她。
“知道怕还非要如此。”她嘲讽地说了句。
苏离觉得难堪极了。
他也不想这样的,他希望自己能走出对方的恐惧,光明正大的与之对视,然而……
室内陷入短暂地寂静,那人站起身走了出去。
苏离暂时算是松了一口气。
不知道对方接下来会怎么惩罚他,想到四年前的那些手段,他低低哭出了声。
薄轻再回来时,额角的伤口已然处理妥当,白色的纱布上渗出一丝血迹。
她走到床边,什么也没说,就一直盯着他看,不知道在思忖什么。
苏离头皮发麻,这样强烈且意味不明的视线才真的可怕。
与那人相处了一年,总能摸索出点东西,对方生气时,表情其实与平常没多大区别,找不到明确的界限。
永远是一副温和淡漠的神情。
但相比之下,越是平静越是可怕。
“求、求你不要打我……”他颤声说。
身体抖如筛糠,急切而忐忑地往被窝里缩。
薄轻似在斟酌,半晌没什么语气的问了一句:“为什么你一直觉得我会打你?”
她虽然有施虐倾向,但在这方面一向克制,尤其是在对方面前,更是小心谨慎,四年前她只抽过对方一次,还是控制着力道,那样的鞭痕,三天就会消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