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枯古樱?”宫若梅疑惑道。
“你是不是想问,这棵古树名为古樱,却为何一片叶子、一朵花也没有?”
“请师父指点。”
袁千祈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捋着胡子,转头望向远方:“天生异象,生死不论。机缘献祭,古樱重生。”
宫若梅重复了一遍,仍不解其中深意,却听袁千祈道:“这是立心祖师传下来的一句话,说的就是这棵古樱开花的机缘。但除了立心祖师,我派再无其他人见过它开花。”
这分明是在说古樱开花需要祭品!宫若梅心道,可祭品是什么呢?这棵古樱甚为古怪,或许就和绝天绫有关系。
又听袁千祈继续道:“立心祖师曾说过,古樱开花之时,满山遍野都是它的香气,层层枝干与天地相融,万般花草都对它俯首叩拜。想来是何等壮美的一番景象!”
“只是……”袁千祈转过身,“立心祖师曾有告诫,古樱开花必见血光,所以为师并不希望它开花。”
宫若梅看着这颗古樱,又转头看看袁千祈,若有所思。
“梅儿。”袁千祈捋着胡子看向他,“我派以舞为武,因此所用兵器也多为绫、扇和伞,不知你是否有所偏爱?”
“若梅自小就喜欢把玩绸扇,这些年也多是以它为舞,不如就还用绸扇吧!”
袁千祈的脸上闪过一丝惊喜,“好!绸扇有君子之风,儒雅潇洒,确实很合适你。”
“师父说的是。”宫若梅恭敬作揖,抬头浅笑。然后看着漫天飘散的落英,心中默默盘算着要如何去寻找古樱的祭品。
时如流水,两个月就这样悄无声息的过去。
袁千祈对这个徒弟极为欣赏,甚为满意,师徒俩每日清晨都在落英园中研习舞道。宫若梅天资聪慧,对于舞道有自己独特的领悟,每到不通之处,只要袁千祈稍加点拨,他便立刻思路通透清晰,成功越过瓶颈。
平日里,袁千祈也相当照顾这个徒弟,有什么好吃的,好玩儿的都第一时间留给他,仿佛宫若梅只有十六七岁。
宫若梅虽心生感激,却也异常疑惑,因为他每每与师父研习舞道之时,都感觉师父眼中看着的,另有他人。
但此事与他来此的目的毫不相干,也就没在意这些,只专心寻找绝天绫的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