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也都看向那红色骷髅，它已重新安静下来，扶着珠壁拼命喘息。
九重花面色微白，眉心微蹙：“你究竟想说什么？”
李兆思呵呵笑道：“你猜不出来？那本尊提醒你一下，这个人你找了他许多年，最后发现他已经死了，可你却不知道他是怎么死的。”
九重花漆黑的瞳孔慢慢放大，心跳也越来越快。
她这一辈子只爱过一个人，只找过一个人，只等过一个人。
可那个男人却选择了另一个女人。
这是她心中的秘密，从未与人言说，哪怕对洛春雨本人，她也并未纠缠不休，只将爱意深深埋在心里。
当年，他要和柳幻音离开的时候，她并未拼死挽留，她希望他能得到幸福，她想看到他能按照自己的意愿安宁度日。
所以她主动退出，给了他和柳幻音最真诚的祝福。
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对洛春雨的爱是怎样的一种深刻和纯粹。
如今她发现自己深爱的男人并没有死，而是一直在受着这样的煎熬，怎能不发疯，不发狂！
“……你，你是说……”她柔唇微张，呼吸逐渐变得急促，双手因紧握而颤抖。
李兆思牛眼微眯，望着她手中洁白的破命花，低声笑道：“不错，就是他。”
就是他。
这三个字一个一个敲在了她的心上，每敲一下就从伤处喷涌出鲜红的血，这些血顺着她的气息逆流到她的脑子里，让她整个人都失去了理智。
“李兆思……你，你说这个人是……是……”她几乎连声音都发不了，强忍着从嗓子眼儿里挤出这句话。
随着这句话的说出，她的周身开始显露微弱的黑色魔气，破命花的花瓣也逐渐泛起黑色。
“师父……你怎么了？”洛青雪整个人都呆住了。
她从未见过九重花的表情像现在这样可怕，就像有人故意摔碎了她最珍惜的宝贝。
悬济等人也都猜出了七八分，但不能确定，只惊讶地望着那红色骷髅，睁大了眼睛。
洛春雨当年明明已经死了，怎么会活在聚魂珠里？
眼看破命花从白色变成了灰色，眼看就要变成一朵黑色的花，洛青雪立刻冲过去抓住九重花的手腕。
“师父，师父！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