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维花半分钟消化了一遍这番话,疑似有所触动,提问道;“可是静脉系统的统御器官不是肝吗?”
“你学的《人体结构》是哪版的?”
“经典款,当时特地找到的老书,据说和原版最接近。”
“答应我,别跟维伦提这事好吗?”克拉夫特悲哀地发觉自己竟然不觉得意外。
“为什么?”
“为他的健康,以及你的学位证着想,听我的没错。”关于解剖学上的的病因讨论就到这了,现在他想听听戴维的看法,“你是怎么考虑他病因和用药的,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学习一下。”
见对方仍有些踌躇,想到药物可能的价值,教授又补了句:“当然,不方便直接交流的话,我也愿意做些交换。”
“不不不,没有什么不好交流的。”戴维连忙表示不是吝惜配方,而是些其它难开口的原因。
克拉夫特愿意无偿分享结核的治疗方式,要是传出向他要个方剂被拒绝的事,这才是自取销证之道。
“您能感兴趣是我的荣幸,只是......这儿不太适合说,我们上去谈吧。”
驱散周围的人,戴维把克拉夫特单独请到了书房里,关好门落坐,从那层放满自己收藏药典的书架层上抽出本卖相不太好的。
颇有保密感的氛围,让克拉夫特对接下来要知道的东西多了点期待。
“事情是这样的。”戴维一边尴尬地开始解释,一边猛翻那本装订都开始松动的书,里面的字迹看来像他自己的笔记,页间时不时还夹着一两张材质各异的纸。
他很快翻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一张稍偏厚的皮纸,甚至不是羊皮,像是用什么小动物皮凑数的。
“大概五六年前,我从一个女......游医手里淘到了这张方子。”
【哦,原来是民间高手】
克拉夫特点头赞许,无论在什么时候,很多发现本质上是穷举法,这就决定了有效方剂可能在任何从业者手里出现,有些或许就默默无闻地随保密消失了,戴维能把它发掘出来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