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意识,但因为颈部活动受限和疼痛说不出话来了。
他受到的外伤力量和方向还挺刁钻,似乎挤出颈椎脱位来了,要是真随意搬动,放任颈椎随意摆动指不定给晃出个高位脊髓损伤。
“这个放着,等待会拿平板来搬!”
快速检视跳过抱着受伤肢体、还能嚎的伤患,克拉夫特优先把时间投入到了那些已经悄无声息的重点关注对象上,迅速挑出了必须特殊处理的。
“肋骨骨折的都先往后稍稍。等等,咋有个折了好几根的,连枷胸?等我来固定。”能处理、需要尽快控制。
“那么多出血点,创伤性窒息。心跳还在,去缓缓,下次记得别被挤的时候还屏气了。”挤压使胸腔内压力骤升导致的特殊种类损伤,幸亏没停搏。
“没意识,但心率呼吸还平稳,没见外伤,留观!”可轻可重,暂时没致命迹象。
“好像是个气胸,闭合性的,除了痛以外没呼吸困难什么的,等诊所的针过来再说吧。”评估后再决定是否处理。
“没意识,头上有外伤,呼吸一会快一会慢的。坏了,潮式呼吸,颅内有问题。”问题很大,但暂时处理不了。
瓦丁在这家伙身上看到一种自信的专业气质,指示着广场上还能站起来的人按要求去做,完全不见外。
他的行为如此的理所当然,以至于都没人提出异议或质疑他的身份,有点犹豫的人也因为其他人没反对而心存疑惑地接受了这个状况,让一个医学院的人混了进来。
都不需要介绍下他是哪冒出来的,在秩序紊乱的情况下,克拉夫特就接过了现场指挥权,顺便把瓦丁打发去诊所取工具和摇人。
现场没有标签和笔,就靠反折病人的裤腿做标记分类。这个办法有时候不那么管用,有些穿了袍子的人可能会没有裤管可折,得用折袖子代替。
幸亏严重到需要立刻处理的病患也不多,大部分都是皮肉伤。
克拉夫特短时间内就绕着场地转了一圈,分拣出了需要复位或固定的骨折,疑似存在问题需要留下观察的,以及个别几例真的可能有性命之忧的。
等瓦丁修士带着库普和工具箱赶到,克拉夫特已经在临时的室内安置处用借来的布块处理了第一位病人,给那位多根肋骨骨折的连枷胸病患上加压包扎固定,虽然还是疼得龇牙咧嘴,但至少他有力气龇牙咧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