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请问你们这是要做什么啊？”陆宁客气问道。
被拉住的老人翻动着灰白的眼珠，眼睛中闪过暗处的光，她脸上的皱纹像是枯萎的树藤，密密麻麻，老气中带着点不详的征兆，隐藏在头巾下的头发更是花白稀疏，就连背脊也是高高耸起，像是驼了一座小山。
老人上下打量着陆宁，眼珠微动，突然说起了不相干的话：“你们是外地人？”
陆宁和程不语互相对视一眼，点了点头。
老人呆滞的目光定在陆宁脸上，突然嘴角弯了起来。
陆宁被笑得一愣：“奶奶，您笑什么？”
老人没回答，她握着手上的手帕，收起了脸上的笑。
“过几天就是山神祭了，你们到时候可以来看看。”
陆宁疑惑地看着老人家离开的背影，总感觉对方话里有话。
不过，很快陆宁就把老人忘在了脑后。
她和程不语继续在村子里转着，但是没有见到一个孩子。
并且，她们发现，村子里活动的大多都是老人，然后是一些看起来特别强壮的男人。
陆宁和程不语两个娇滴滴的小姑娘走在这个村子里，就好像一杯水中混进了两滴颜料，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一路上遇到的村民都在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着她俩，仿佛她们是什么美味的猎物，而那些村民就是注视着她们挣扎的猎人。
陆宁和程不语一路上都在被这些视线打量着，两人不由得起了一身的冷汗。
转了一圈后，没有多少收获的两人决定回去。
眼看已经中午了，她们决定抄近路回去。
明德村虽然位置偏僻，但是依山傍水，按理来说，这里即使偏僻穷困，也不会到困难到种不了庄稼的地步。
但事实上，随便站在村子里的哪个地方，朝着四周观望，都看不出一抹明显的绿色。
围拢着明德村的山峰光秃秃的，山上只剩下了树干，一眼望去，空旷得仿佛能望到边。
走在这样的山中，完全不用担心会有迷路的风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