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双双似已被训的状若癫狂,刚回至高空之上,便又接着合身冲下。吴铭此次却早已有备,忙提真气护住顶门,死死抱住身下鸟颈,随它重入海中。如此反复了十数次,任这三头巨鸟如何挣扎,吴铭始终不变以应。一人一鸟角力半晌,双双终被吴铭调教筋疲力竭,便如烈马一般,瞬间臣服,负着吴铭稳稳飞向楼船。
不廷岛主见吴铭已得双双忠心,心下不怒反佩,高声向吴铭笑道:“少年人能有此毅力,也算极为难得了。不过经此一役,你也只是略窥骑术门径,若想骑射合一,恐怕还须持之以恒苦修方能精进。今日便到此为止,待双双歇息片刻,你我再重回营帐吧。之后两三日演习骑射之技时,你如能加快修炼,应也不会误了日后行程。来,趁此间隙,我先将那控驭双双的哨令传了与你。”
吴铭一听不廷岛主不单以双双神兽相赠,还将驾驭之术青囊相授,心中不禁大为感激,慌忙从双双背上跳下,躬身向岛主推辞道:“晚辈但求乘了双双尽快回返帝畿相救同伴,岛主美意,吴铭实是不敢轻易领受!”
“难道你是看不上本岛主这点微末功夫不成?还是怕自己习之,耽搁了时日,双双不能如期将赤丹送达?哼!”不廷胡余见吴铭不愿受自己传艺,不由佯作气恼喝问了起来。
“岛主美意,晚辈自是求之不得。只是受之有愧!”吴铭还欲再谦逊一番。不料不廷岛主听后却动了真气,斥道:“帝畿之人均是如此虚文浮礼吗?我自是愿将此技法教与你知,干你何事?再者本岛主已将双双托付于你,你今后若不能善为驾驭,岂不是有负于此神兽?”
吴铭一听岛主此言,一看再也难以推脱,亦知其意诚,向不廷胡余拜了两拜,便答应了下来。不廷岛主这才转怒为喜,当下便将诸般鸟语之术,一一向吴铭传授解明。吴铭初时尚有诸多不解之处,待得后来融会贯通之时,顿觉原来这鸟兽之语中,居然也含如此众多道法,不禁越学越感兴味盎然。
待到不廷胡余将驭鸟之术基本要诀尽数传与吴铭之后,暮色已降。两人还待再研讨一番术中细微环节,忽听头顶胜遇向二人笑着喊道:“整日水米未进,二位难道不觉饥饿吗?”
吴铭听罢,哈哈一笑,抬眼向上望去,回道:“多承不廷岛主以绝技相授,在下醉心于此,竟然忘了饮食之事。还请胜兄速回,将所获鱼虾备好,我二人稍后便来品评!”原来营中众人久后吴铭不至,便嘱托胜遇前来寻找。胜遇一来到楼船左近,便望见吴铭正于海上驯服那三头巨鸟,当下也不打扰。后又见二人在楼船甲板之上说之不休,甚感无聊,便趁此空闲之时,带了两名海中智叟前去捕了一些鱼虾之属,提在手中网内。此时见天色已晚,忙高声唤两人同回用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