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肱败兵见翼人木鸢并不再乘胜追赶,不知其又有何埋伏,直至吴铭等已然远去之后,仍是不敢再出山谷。而帝畿此战只为威吓奇肱岱莱两国,如今目的已达,亦不愿再行纠缠,便于吴铭等三人断后之下,徐徐向东撤去。
三人得胜回馆后,时辰尚早。燕离等已早在招贤馆中相候多时,待双双落于后院之中后,馆内众人立时即迎了上来。吴铭见大伙心中急迫预知战果如何,便跃落于地,大致将今日退敌之战笑着说了。尉迟贲与楚楚在旁更是对吴铭赞不绝口,只听得燕离与木兰均不禁悠然神往。
待吴铭讲罢,公主忍不住问道:“楚狂将军觉得经此一役,那奇肱与岱莱两军是否仍会于近几日再次来袭?”
“嗯,今日奇肱飞车已然完败,想来敌军应能安分几日。不过此刻两国当另觅抗御我军火弩之策,不知于短期之内,其长老与那赵显能否寻获良方。如若敌军之中有擅急智之人,那便须更加小心了!”吴铭此时虽凯旋而返,却仍不敢有丝毫疏忽。
“若果真如将军所料,确是不得不防。那这两日便有劳将军多去侵扰几番,以便使敌军无暇东顾,另外亦可及时刺探敌情!将军以为如何?”木兰在旁听吴铭心存忧虑,便为他谋划道。
楚楚闻言,不由大声叫好,笑道:“奇肱飞车如此不堪一击,用了铭哥哥智计,定能如今日一般不损一鸢,全胜而归!”
众人听楚楚之言虽略显狂妄,不过战果如此,均不禁暗自点头,深以为然。吴铭听后,却忙劝止楚楚道:“兵无常势,水无常形。你又怎知敌军之中无一二异能之人,或可破了我帝畿之阵?故此遇事绝不可轻断,还须多加谨慎才是!”
“将军所虑甚是,那近日再去扰敌之时,可另有后备之策?”公主见吴铭胜后不骄不躁,心中大是钦佩,便又问计于他。
吴铭听罢,略一凝思,即笑着向禽滑厘请道:“呵呵,此事却仍需禽子前辈相助!”
“哦?吴公子又欲自滑厘处索取何物?”禽滑厘闻言,立时反问道。
“前辈果然厉害,一猜便中。禽子前辈可还记得殿下与我二次探敌时,所携绳网之属?在下今日扰敌虽全身而退,不过却并未见奇肱有敌将追出。想来应是我军首次统兵前去,攻其了个措手不及。故此未待其敌将来援之时,小将便已率众而返了。若是日后重去诱敌之际,恐怕奇肱定会有所防备,该当遣将来追。到了那时,我方雁阵能否防的住,便另当别论了。而如欲擒其将首,最好多造些索网之物,以备不时之需!”吴铭言毕,知此事又须烦劳禽滑厘与其诸弟子,便又向禽滑厘深施一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