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就像这个杨振所说的那样做吧,等几年再看看,反正不过几年的光景而已。
想到这里,祖大寿深吸了一口气,然后长长地吐了出来,望着已然开始西下的日头,又想杨振人过五十日过午的话,遂又问道:
“固山贝子博洛,本镇倒是听说这个人,据说是东虏饶余贝勒阿巴泰的儿子,也是东虏之主黄台吉,这两年刻意栽培拔擢的东虏后起之秀。
“怎么,你从他那里,刑讯到了有关东虏之主的什么秘辛?那么,你觉得你还需要观望几年,才能做出最后的决定?”
杨振见祖大寿似乎被自己所说的那些话触动到了,又听见他十分难得地以这样的语气询问自己,于是十分笃定地说道:
“阳亢!小侄从博洛那里得知,黄台吉患有阳亢之症!东虏之主有头风头痛之实情,有眩晕鼻衄之症状,而且他肝火过旺,面色黑红,却又嗜酒嗜肉,这些都是实实在在的阳亢之症!
“依据博洛所言,小侄可以断定,三年半,最多四年,到了崇祯十六年的时候,此事必见分晓!”
杨振所谓的阳亢,就是高血压,鼻衄就是鼻窜血,包括他提到的头风头疼,头重脚轻、眩晕眼花等等,都是黄台吉死前确实一一出现过的征兆。
而且,黄台吉本人也的的确确就是在崇祯十六年的夏天,因为突发脑卒中而暴毙猝死的。
所以,杨振此时所说的东西,其实完全是历史实情,也因此,他说话的时候神态自若,语气坚定,完全是一副不容置疑的样子。
祖大寿今年已经年过六旬了,而且久居高位,可以说是阅人无数,什么人都见过了,但对杨振这个人,他却一时有点看不透了。
尤其杨振所说的这个话,还有说出这个话时的样子,既不像是信口编造的谎言,也不像是无凭无据的猜测,倒像是真的知道了什么实情一样。
听了杨振这些话,祖大寿又是沉默了一会儿,最后对黄台吉不是有什么不治之症的问题不置可否,转而直接问道:
“那么,对于石廷柱的来信,尤其是东虏之主的御笔附片,你又准备如何答复?或者教本帅如何回复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