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吉,你还有别的事情要说吗?”
杨振见李吉突然间噤若寒蝉地躬身站在那里,不敢发一言,想到不能打消他的报效热情,便又温言问道:
“我从张家口带回来的那些金银财货,可曾清点统计明白了?”
“这个,回都督的话,已清点统计出来了,皆已入了账,都督若要过目,卑职叫人给都督送来!”
“你先大概说说各有多少,我先心里有个底数!”
“这个,东西分类入账,名目繁多,卑职只记得金银的数目,金元宝金条金叶子散碎金器,合计十八万七千多两,银元宝、银锭及散碎银器,合计一百九十六万八千多两。”
说到这里,李吉抬头看见杨振不住点头满脸喜悦的样子,略略放下心来,接着说道:“至于其他玉器珠子玛瑙等物,大大小小两万三千六百余件,值多少银子,不好估算。
“此外,尚有铜器、铁器、硝磺等物几十车,还有驼队带回来的毛皮、绸缎、布匹、粮茶等物,也在城内外的仓场里堆积如山。回头,卑职把账目送来,都督可细看。”
“好!很好!很好!这一下子,咱们今后两年的日子可就好过多了!”
“咱们?”
杨振的这个话叫李吉一时有点愣神,半是惊讶半是疑惑地问道:“都督的意思是,这些金银财货,都督不留,却要全部充公,用于军中粮饷?!”
“当然!我留这些身外之物作甚?当然要全部充作军费!”
说到这里,杨振脸色一肃,看着李吉,一字一句地对他说道:“你也要想办法给我盯好了,这些金银财货,谁敢不经请示,化公为私,中饱私囊,我就要谁的命,不管他是谁!”
“这个,卑职明白!”
杨振知道方才李吉话里的意思,但是他听完李吉的口头报告,大体知道了张家口之行所得金银之数,一时心情不错,也不愿多计较那些问题。
私心人人都有,自己也不例外,但自己的私心却不在那些金银钱财之上。
不过听了李吉的初步报告,杨振对这些收获还算比较满意,而张家口那些通虏奸商们的家财之富裕,由此也可见一斑。
虽然杨振只是取了其中五家的金银财物,但是初步合算下来,却已经抵得上朝廷一两年的辽饷收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