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韦知府的妻弟前来要人,说咱们抓了他的小妾。”
陆绎觉得这个案子越来越有意思了,他很想和对方继续玩下去,可是想到河堤急需修补,他也就不好再多磨蹭。
于是,他就很干脆的看向自己面前的周显已,有些嘲讽的说道,“你看看,这就是你说的可怜人?后台不是挺硬吗?”
周显已这会儿脑子又恢复了正常,他马上就明白那个可怜女子,只是在他面前装的吧。
他想到这里,就连忙说道,“陆大人,我错了,求你还我清白。”
王跃翻了个白眼,很是不屑的说道,“你不会是忘了自己曾经挪用过万两白银吧?虽然后来还回去,可你也隐藏不了这个事实,你还是想想怎么再戴罪立功吧。”
周大人也明白怎么回事,他就连忙说道,“我和兰叶姑娘是在湖上泛舟认识的,她说他被他养父训练成扬州瘦马,就是准备卖个好价钱。我看他可怜,就准备为他赎身,可是那翟员外竟然开口就要1万两白银,我即使变卖了祖产,也凑不齐这么多钱,实在迫不得已,这才打了官银的主意。”
陆绎皱了皱眉,发现没什么可用消息,就对岑福吩咐道,“去把那个翟员外给带过来。”
岑福马上领命而去,他也觉得事情越来越大,可是就是没有丝毫的把柄。
王跃看着那个等着吩咐的锦衣卫,就对陆绎说道,“陆大人,既然韦大人的小舅子这么喜欢牢房,不如就请他在这里住几天吧?”
陆绎不知道王跃想干什么,就皱着眉头说道,“我们没有任何证据,抓了他也没什么用呀。”
王跃摇了摇头,非常笃定的说道,“在这扬州,就是韦知府的天下,除了韦大人,还有谁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拿走这10万两白银?你不是也说,库房里只有官靴的脚印吗?而还有许多官差配合他们呢?”
陆绎皱了皱眉,有些疑惑的说道,“按照你的意思,这10万两白银,根本用不着栽赃给周大人吧?”
王跃摇了摇头,他十分笃定的说道,“你既然说这个周大人在京都的时候,是一个官声极好的官员,那就肯定挡着了某些人的路,有人想除掉他很正常。”
陆绎想了想,就很认真的说道,“看来牵扯的官员不少,没准儿韦知府也参与其中了,抓一下魏大人的小舅子,也能起到打草惊蛇的作用。”
锦衣卫办事本来就不需要太多的证据,他们只要怀疑到谁,就可以去查验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