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以枝的一句话让苏代沉默下来了。
有些事情嘴上不提，可这心里确实是难以过去的。
就比如楚蕴，她不提不是忘了，只是不敢提，只要提一次就痛彻心扉一次。
“我瞧着前面有个亭子，走，过去陪我坐着歇会儿。”宋以枝开口说。
苏代随着宋以枝走过去坐下来。
临水的亭子景色极好，苏代懒洋洋的靠在栏杆上面，看着水里活跃的鱼儿，随手用灵力折了一根树枝过来，逗弄着水里的鱼儿。
宋以枝静静的坐在一边放空自己。
“若实在不行，都要了吧。”苏代沙沙哑哑的声音响起来。
宋以枝被这冷不丁一句话吓得直接蹦起来，她一脸震惊的看着苏代，“你说什么呢？！”
“你和那北仙月也是好友，怎么就不能学学她？”苏代不甚理解宋以枝为何如此震惊，“你学学她，左右逢源，享齐人之福。”
“……”宋以枝真是恨不得堵住苏代的嘴。
看着大步走过来想捂自己嘴巴的人，苏代微微挑眉，“很奇怪吗？”
宋以枝压低了几分声音，“你可快别说了，这话要是让钰渊听到，我又得哄老久。”
“你居然惧夫？”苏代真是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宋以枝。
宋以枝抬手挠了挠头，“谈不上惧怕，哎呀，你这是来给我捣乱的吧？”
苏代上下打量了一眼宋以枝，“所以你到底是知道了什么？”
“祂的成神经历。”宋以枝轻叹了一口气，“看完之后我免不得心疼几分，随之便是满脑子的旧事，我这心里是复杂得很。”
很多事，一两句话是抹不平的。
“……”苏代看着宋以枝，她虽然不知道修罗神是如何成神的，但想来也是九死一生，凶险万分。
看宋以枝这幅样子，苏代倒是忽然明白了些许。
“如今你这样，倒是让我明白你此时的情况了。”苏代看着宋以枝，“你和祂之间那些事真不是一两句话能带过，你若不愧疚才是不对。”
就宋以枝那些事……怎么说呢，她不愧疚才是有问题。
宋以枝再次挠了挠头，“说来也不怕你笑话，我如今是真得敬佩北仙月，招惹了那么多桃花，竟还能全身而退。”
“她不爱，自然能全身而退。”苏代不紧不慢开口。
北仙月那是无爱，但宋以枝这边可不一样。
宋以枝沉默了起来，良久，她开口骂道，“我现在真是觉得我不是人，我当初是怎么干出那种混账事情的！”
苏代静静的看着宋以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