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饮了一口酒润润喉咙之后,她接着向宗慎讲述道。
“竞技大会和贵族宴会是每座巨城难得的盛事。”
“通常每隔五六年,乃至十余年才会举办上那么一次。”
“庆祝的理由要么是生日,要么就是其它花俏的事情。”
“若不是每次举办都是一笔不小的开支,大贵族们巴不得年年举办。”
“但实际上那些贵族平时的社交也少不了各种宴请和淫贱龌龊的聚会。”
莎芙莉的话里,毫不掩饰对王国贵族堕落生活的鄙视。
从她口中说出的这些事情,也让宗慎听的津津有味。
“该死的堕落贵族!”
“居然开银趴!”
“最重要的是竟然不喊我宗某人!”
宗慎在心中胡思乱想的吐槽着。
他原本以为自己在异世界开后宫的行为已经够放荡了。
但实际上跟无尽大陆本土的原住民比起来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仍然是个不值一提的臭弟弟!
在发挥生物本能的快乐方面,原住民早已玩出各种花样了。
据说贵族们还有大大小小,各种想得到或想不到的玩耍形式。
已经不仅于人与人之间了,毕竟这是个拥有魔兽和异族的世界。
具体是什么花样,点娘不让说,少不得404伺候,所以不提也罢。
没有发现宗慎的小心思,莎芙莉接着说道。
“重点就在于这次巨城竞技大会和贵族宴会了。”
“作为侯爵发起的邀请,巨城辖内的所有贵族都将赴约。”
“而且亨利·兰开斯特在此前已经向二皇子宣誓效忠。”
“因此这次二皇子也会亲自前来。”
“这里位于王国东部,距离沿海那几座被三王女掌握的巨城只有数万公里的距离,可谓是相隔一线。”
“而二皇子的目的除了巩固势力之外,更多的还是为了恶心一下三王女。”
莎芙莉说到这里,脸上露出了愤怒的表情。
“卑鄙的二皇子,在此前曾打算将伦塔克斯巨城作为笼络教会的筹码。”
“换取教会对三王女的势力进行骚扰。”
“但是他背弃了承诺,只因为他见到了潘妮小姐真实模样的留影。”
“那确实是一个美人,连我都不得不承认她的美貌。”
说到这里,莎芙莉轻抚了一下自己的侧脸,竟然对自己的颜值有些不自信。
说实话,她的模样已经堪称是小极品了。
虽然宗慎不敢断言这已经是无尽大陆天花板的水平。
但无论是以地球的审美还是无尽大陆的审美标准来看,莎芙莉都当得起绝色二字的形容词。
那么让她都能感到自卑的潘妮小姐,究竟又有怎样的美丽呢?
在这个拥有变形术和各种物理或魔法易容手段的世界里。
原生美仍然是极为可贵的。
要知道伪装改变不了血脉的影响。
美丽的配偶能够诞下更加优质的下一代。
大贵族们的婚配依然是以貌取人。
当然,取乐也是如此。
原生的美丽最为珍贵,否则的话,贵族可以不用娶妻了,只需要抓到个变形怪都能享受齐人之福。
事实上,无尽大陆还真的有这样的勐士…
只能说是世界大了,什么鸟儿都有。
“哦?”
“这么说二皇子先是和你们教会达成了协议。”
“承诺趁着召开贵族宴会的时候,帮助你们一网打尽辖内所有的贵族。”
“以此来迅速解除军团武装,做到从上而下的控制。”
“这样的话,教会就能迅速的掌握整座巨城,乃至辖内的邦城和村子。”
宗慎习惯性的从储物格里取出两颗苹果。
一个递给了莎芙莉,另一个直接塞进嘴里啃了一口。
他好歹也是一位领主,而且在情报上并不比莎芙莉缺乏。
只是不了解二皇子和教会在其中的秘密。
现在听她这么说以后,也基本能够知道前因后果了。
至于教会为什么要选择竞技大会和贵族宴会来开启行动。
无非就是为了便于直接控制执政贵族。
这是典型的擒贼先擒王的策略。
宗慎的话,让莎芙莉顿时一怔,她接过了苹果。
没想到他的反应会这么快。
只不过莎芙莉对于宗慎所说的“你们”教会有些不满。
她面露难过的摇了摇头。
“请别用‘你们’来形容我和教会的关系。”
“我有苦衷…”
“幼年的时候,我在接受渡鸦洗礼时融入了渡鸦之灵,成为了神选的圣女。”
“从那之后,我就成为了教会与神灵沟通的载体之一。”
“历经无数的仪式,拥有神赐的恩卷状态。”
“在那个状态下,我自己的意识将会完全沉没,取而代之是狂信徒状态下的另一个我。”
莎芙莉终于说出了困扰她的苦衷。
这样的隐情让宗慎蹙起了眉头。
“神灵沟通的载体?”
“狂信徒的另一个你?”
他轻声重复了一遍,脸上露出了恍然的神色。
这就可以解释为什么莎芙莉时而果断残忍,时而又礼貌温和的原因了。
但即便是双重人格或是神只的干涉,这也不能成为莎芙莉“洗白”的理由。
他愿意和莎芙莉接触,是因为领主属于非善非恶的第三方势力。
原住民的善恶标准无法束缚领主的行为准则。
能够决定领主行动的只有领主自己。
也就是领主本身的善恶或中立的观念。
换而言之,只要宗慎认可,那么无论善恶都为合理。
不过面对曾经血祭数百村民和领主的莎芙莉,宗慎很难对她完全信任。
但不管怎样,莎芙莉愿意吐露心事,也是个好的开端。
面对宗慎的询问,她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
“是的。”
“许多时候,我都身不由己。”
“而且我有很强烈的预感,那个神灵所卷顾的我,终将取代真正的我!”
“我的感知能力从小就很敏锐。”
“这个预感更像是死亡宣判,让我每日惴惴不安!”
“我感激教会的养育之恩,但也不像成为神的傀儡。”
“这些年,我已经报答了教会。”
“现在,我只想获得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