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急忙反握短刃,挡住这一拳随即左手扣住乔凌菲右臂,向下压去,而后转身环臂扼住乔凌菲道:“凌菲!是我,尉迟!”
乔凌菲闻言,立即停止挣扎不敢置信的转身,看向那蒙面之人:“尉迟?”
尉迟耶罗随即摘下黑纱,看着乔凌菲道:“呵呵,天意,天意如此。”
乔凌菲不解道:“尉迟为何在此?”
尉迟耶罗见眼下已然失利,便答非所问道:“想必林兄车驾业已安然行至大理寺内。”随后转身丢下手中短刃,漠然的坐在地上。
乔凌菲见尉迟耶罗这般模样,也不急于问询,行至车驾前,将那马儿轻轻一拍,那马匹便拉着车驾缓步向前行去。
乔凌菲向后看去,见尚未有人马追至,随即便将尉迟拉起身,藏于街边岔道内。
“尉迟!这是为何!”乔凌菲,见尉迟这般模样,便已猜到几分。
“呵呵,背弃兄弟,乃是不义,不顾妻儿老母安危,是为不孝,罔顾律法愧对圣人乃是不忠,欲要对那萨摩雅娜痛下杀手,是为不仁!”尉迟耶罗失魂道。。
“尉迟,我知你定有苦衷,为何要如此。”乔凌菲皱眉说道。
而尉迟此刻已如一滩烂泥般坐靠在墙角隐蔽之处,目光涣散,早已没了往日的生机。
古人云哀莫大于心死,想必这尉迟眼下正是如此。
乔凌菲看着尉迟耶罗说道:“我所知尉迟,巧工天成,能通机关玄奥,古道热肠,与兄弟以诚相待,乃是堂堂七尺,立于天地之间。如今这般模样,全然失了往日威风。”
尉迟抬眼看向乔凌菲,一时失语。
乔凌菲引用北宋张载的横渠四句继续说道:“大丈夫,当是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随后看向尉迟耶罗说道:“尉迟今日这番模样有失气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