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吴妈子捏着帕子,往那灯楼处指指点点,旋即又至那圆台之处唠叨一番,总而言之都是些诉苦的话语。这总算是将这乔凌菲的改造之处逐个清点了一遍,复又返至桌案前,看向乔凌菲说道:“妈妈我这番心思,付诸东流,可该如何是好啊。”
乔凌菲见这吴妈子坐定方才开口道:“吴妈妈可还想让这营生如往日那般热闹?”
吴妈子闻言登时眼睛一亮,却又不愿将这市侩的嘴脸展露的太过明显,故而遮遮掩掩道:“这哪家的买卖不想赚个盆满钵满的。可如今这醉月阁,少了乔姑娘这都知,又没了那花魁,这两日往这阁中来的客商都少了许多,更莫要说那城中的达官显贵,富家公子了,若不是这常日里还有些主顾念在国公府的关系,这营生怕是早就没了盼头。”
乔凌菲自然是聪明,听出了这话里话外的埋怨之情,但她所得到信息却是这醉月阁的营生多半是与那鄂国公薛怀义有些牵扯。故而旁敲侧击的问道:“这醉月阁乃是东市当中这头牌,老主顾自是达官显贵居多,莫说是顾忌国公府,纵使没那国公府,想必这醉月阁的营生也差不得哪里去。”
这吴妈子一时也是顿住,料知是自己这一时高兴过了头,将这背后的东家都给卖了出来。急忙敷衍道:“哎,哪里是什么国公府啊,妈妈我说的是...果腹......果腹,这可不得果腹嘛,哎......”这吴妈子一边说着一边偷瞄着这乔凌菲的脸色。
“哦,那是凌菲耳拙了,还望妈妈见谅。”乔凌菲笑道:“凌菲今日前来正是为与妈妈商讨这醉月阁的营生而来。”
那吴妈子登时大喜,往乔凌菲身前靠了靠,看向乔凌菲道:“乔姑娘有何高见?”
“妈妈只需......”
那吴妈子听得是眉开眼笑,笑的花枝乱颤,一个劲的点头应着。时不时的拍手叫好,那叫一个惊喜。
乔凌菲言罢看向那吴妈子说道:“不知妈妈觉得可行?”
“妙哉,啧啧啧,你说说这,人人项上顶个头脑,却是不见得都有用,妈妈我怎的就想不出这等妙招来。”那吴妈子毕竟距那些个书香人家有些差距,说出来这话语也就失了些韵味,明明是夸人的话怎么听着都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