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个当真是挑了个好黄历啊,乔凌菲这有意无意的留意之下果然发现了猫腻,自打乔凌菲亮了龟符,那门吏验看之后便放乔凌菲入内,待乔凌菲走远些之后便与身侧门吏耳语一番,那门吏便沿小曲离开了这坊门。
乔凌菲穿过人群,几番绕路终是寻得那门吏身影,而后便尾随其后,只见这门吏绕小曲行至西市署门前,急忙向西市署牙官通报一番,那牙官随即转向西市署院内去了。
半晌,那牙官自西市署中出来之后将手中一绸袋递与那门吏,那门吏随即点头哈腰,满脸的谄媚让乔凌菲看了都觉得恶心。
乔凌菲根据这门吏这一番行径下来推测到当是武承嗣早已做了安顿,故而乔凌菲但凡进入这利人市中,当是有门吏通报这西市署。
乔凌菲正思忖间,但见那西市署中行出一人,那牙官见那人自西市署院内出来,急忙行礼,那人摆摆手转头向那牙官问询一番,至于说了什么,乔凌菲只恨自己没学唇语,所以什么也不知道。
只是那自西市署中出来之人,乔凌菲一眼便认出,正是那日于这西市署中自后院驱赶车架往魏王府去的那鞍听!
如此看来这鞍听身份非同寻常,否则也不至于让这牙官都毕恭毕敬。“什么狗屁鞍听,明明就是这西市署中官员,”乔凌菲暗自嘀咕一番道:“可这武承嗣为何要让我发现他暗中购买这平准署中官家处置财物?”
乔凌菲没看明白武承嗣这一番操作的目的是什么,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这一切必然是演给乔凌菲看的,前番武承嗣便言道,这当今圣人乃是武承嗣亲姑母,这圣人着令李珩及北鉴司督察私钱一案必然是知晓的。可武承嗣何必又要将这购买平准署银器暴漏在乔凌菲面前呢?
按理说这官府处置之物无论价格优劣任何人都可参与购买,即便他武承嗣是以低价购得,也与这私钱案扯不上关系啊,所以他这么做的目的又是什么?
乔凌菲百思不得其解,不过眼下乔凌菲的目的并不在这武承嗣身上,而是要寻这顾酒郎。乔凌菲见这西市署中并无其他动静,便退了几步混入人流中向皮货行行去。
乔凌菲行至皮货行时,便临街寻了茶肆,叫了茶水,静静的等候。
这三勒浆的酒香冲进乔凌菲的鼻内之时,乔凌菲便知晓这顾酒郎便在这附近了,乔凌菲将腰间囊袋内蜜饯取出,置于桌上随即说道:“顾大哥,来吃蜜饯,海棠果。”言罢便四下观望一番搜寻顾酒郎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