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心:……
嘴角被金泰泽扯出一个滑稽的角度,要不是他正开着车,自己的生命财产安全全部攥在他的手里,她早就会将这个男人的手拧下来。
而她现在即使愤懑地攥得指节发白,还是只能给他一个白眼而已。
“跟手链一样,等咱俩现在的关系结束时一起算。”金泰泽松开手,换了口吻说道。
微微怔住,想起收到他送给她的第一个东西时,他也是这么说的,相当于用个贵重物品就把她的自由抵押给了这男人,当时她是多么希望早早了断她和金泰泽的关系。
可为什么现在听到“结束”这个字眼的时候,她心底却涌上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呢?
是啊,他们早晚要结束的,早晚他都要和家中长辈说清楚他真心相待的人是谁。
“这条项链这么贵重,我放在手里不踏实。”不待自己多想,唐心如是说。
“但是能令我踏实。”金泰泽心情甚好地说道。
这叫什么话?那是防止她对于假装女友的事撂摊子,又故技重施,想以此牵制她的自由之身。这男人把他想用钱压死人的资本家腐朽思想能这么光明正大地说出来,唐心也真是败给他了。
心中默默唾弃,果然资本家的世界里都是飘着满满的铜臭味。
“而且你以前的眼光实在让人不敢恭维,那个项链着实不怎么样。”
唐心不说话了,虽然她平日绝对不会戴着这条项链,但也许以前的那条摘下来也没什么不好。
她一度以为那条项链被赋予着特殊的意义,因为送她的人是程然啊,可今天发觉即使将它摘下来,她反而觉得轻松了许多,其实任何物件的意义不都是由人将自己一厢情愿的想法,硬生生的给它贴上的标签吗?
车子驶向一条安静的小路,她望向立于道路两侧迤逦的路灯,暖黄的灯光在地面上铺排成连绵起伏的明暗光波,光影交错延伸到远处,就像充满未知数的人生,她微微自嘲地笑了一下以前的自己,一句话却在此时跳入识海,“世间本无事,庸人自扰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