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不上常驻常新的洗脑。
所以倘若有人搜集了无数证据,将现实摆在那些人眼前时,就算无法唤醒记忆,也是一样的麻烦。
在她从安美区脱离的近十年来,这种危险家伙也只出现过一次。
不仅意识到了她身份的异常,还搜集了她十几年来活跃所导致的诸多不协调记录,几近察觉真相,最终险些找到她家人那里——
——尽管并未走到最后一步就被她所粉碎,还是给她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象。
自那之后,周日宁静甚至不再出现在父母面前。
成为了只有茶座才能看到的‘朋友’。
说到底,她不就是为了那个女孩儿,才从安美区回到界门区的么?
一个自小就被URA协会发掘的赛马娘,被安排至安美区的特雷森寻觅自己灵魂的‘天命’。
且不论赛马灵魂的命运战胜与否。
一个自小出区留学,几乎变作土生土长本地马娘的周日宁静,注定与父母没多少交流。
别说感情了,不波及他们只能说是出于女儿的义务。
而在这种状况下,能让她真正触动,甚至为之一度倾尽所有的……
她从怀里掏出了这个年代格外少见的实体钱包。
展开的透明夹层中还有着一张更加少见的实体照片。
照片里,少女模样的马娘脸上挂着暴躁而又危险的笑容。
而那站在她一旁,与她手牵手的马娘幼童,脸上却挂着童真却又含蓄的微笑。
那孩子从小就那么乖巧,并对她的一切充满好奇。
偶尔从安美区回到界门区的日子里,也都是那宛若跟屁虫般的孩子站在她的身前身后。
更对她参与过的竞赛如数家珍。
唯一的叛逆是那孩子不接受安美区咖啡……这倒也不重要,毕竟周日宁静她自己也不执着那种饮品,倒是会给她寄些安美区的咖啡豆来。
咖啡豆总是无辜的。
尽管出产瞬间便已挂上了产地的痕迹与风味,但后天的烘焙与冲泡方式不同,仍能令其绽放出多姿的风采。
但在很多时候,大家都只在乎前者。
出身,抑或天赋。
会被送去安美区的赛马娘,比起追寻赛马灵魂的天命,更多的理由,其实是无法抵达界门区那中央特雷森的入学标准。
毕竟她又不是从小就向往安美区。
打从一开始时,周日宁静与父母的关系都还算是相对融洽。
父亲会对她学生时期的暴躁叛逆颇有微词,母亲却也会在丈夫数落女儿时袒护女儿。
小女儿茶座总是在这种时候很担心的看着被数落的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