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
“什么?”
“?”
也是在两边都在头脑风暴的时候,以一副平静得好像什么都没想的口吻开口的切列尼娜,以短短的几个字获得了两边的问号。
“就算不是那样的你,也没关系,我会现在告诉你,而你在未来恢复后再作判断就行了。”
你我本该如此,不被炽热的情感冲昏头脑,也不应被冲动支配行动。
“因为这是个不能错过的机会。”她说。
此刻的自己前所未有的清醒,但下一次就无法保证了。
她其实没有足够的自信。
好感与爱意的处理与表达,是她陌生的领域。
若不是拉普兰德的逼迫,自己甚至都察觉不到自己已经出现的变化,察觉不到自己在对待对方相关事务时的特别。
“之后的我,或许无法再能这样干脆的说出来。”
或许下次就无法这样从容了。
不寻常的好感就像呼吸,一旦开始注意,一切的节奏都可能紊乱。
在听到对方此刻是小小奥默时的情报时,她愕然于自己一瞬感到的轻松。
不是因为对方没有遇上危险和麻烦,也不是因为对方没有被新条茜束缚,而是自己好像这样就逃过了一次‘直接面对对方’的场合。
这是本不该有的‘怯懦’。
这一刻,她发现自己是有在紧张的。
她认为自己需要回头冷静,再次自省。
但在这之前,这机会或许不会有第二次。
自己那样认真的,站在他面前。
他以孩童般的形态区别于平日,却又令她想起那天早上。
但他又是这幅宇宙人的姿态站在这里,给自己一种好像是在和陌生人说话般的平稳。
这样的机会再难有第二次。
此刻她站在这里,身上涌现的一切异常,皆是更加直观的证明。
证明她对奥默的那份好感,甚至比自己在路上思考定论时更加深。
所以此时此刻,她甚至不再强求出去寻个没人打扰的场所。
她就在这里,在这些人的注视下,以那自己都会感到不可思议的,仍是认真且干脆的口吻道:
“我喜欢林顿,我喜欢加入企鹅物流的那个,成为我同事的奥默.林顿,这就是我要说的,我会等你恢复之后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