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得一提的是,当年的伊莎玛拉曾对斯卡蒂小姐进行‘喂食’,导致她变成了眼下这幅状态,但那份海嗣的传承仪式其实也能对着其他的海嗣启用。”
“你的意思是让她认可海嗣的身份,去动用海嗣的奉献方式吗?!”
不论再怎么斟酌话语,到这一步时,劳伦缇娜手中的长锯都会探出,而奥默注视着那近到仿佛能感受那齿锋寒意的利器,目光自是平静无波。
甚至心里还在庆幸之前就已经打发马娘女孩们各自去见自己想见的朋友,否则当下这种状况,大抵还得费点功夫避免矛盾。
“比起海嗣还是人类,难道不该是意志自我更重要么?”
如此发言的奥默,眼瞳自棕泛红。
而那能让空气渐渐扭曲的魔力,也为他映出若隐若现的狰狞轮廓。
那是魔人化的幻影,于此刻以最直观的视觉效果印证着话语。
“旷日持久的拉锯终归是要有个结果,而以我的视点看来,不论是斯卡蒂还是伊莎玛拉都可以存在,”奥默抬起手,那微微提起的食指,有着尖锐的角质,“只是若要那样的一分为二,她首先就得面对自己拥有的一切。”
恰如当年那还是朔的重岳,正是在接纳了岁那往昔的耻辱、往昔的一切后,仍决定将兄弟姐妹们的未来剖出的一剑。
要做到那份程度,也正是建立在对力量掌握足够的程度。
事实上,伊莎玛拉真要沉溺于对‘深海猎人斯卡蒂’的角色扮演也没什么。
奥默甚至对此相当支持,毕竟这样能省不少事。
但为了进行完美扮演而把自己搞得这么精神分裂,才是绝对要出事,很容易就变成岁片们为了不成为岁的一场梦而进行反抗——斯卡蒂为了不成为伊莎玛拉的一场梦而铤而走险……
这又是何必?
岁的本体固然是胸怀怒忿,杀意十足,无论如何都无法妥协,唯有分出个高下,但伊莎玛拉却只是为大群着想的初生。
祂与人类,与其他生物都没有必然的矛盾。
海嗣与阿戈尔的对立本身就是一笔年代深远的糊涂账,并且大概率还是人类先犯错。
那份本不应的敌对出现,并还持续了无数岁月直至如今,乍一看好似已然变作了血海深仇,但其实——阿戈尔人压根赣不过海嗣。
而海嗣个体之间思想高度统一,不具备感情,以族群的生存和发展为唯一目的,连给憎恨留下的空间都不曾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