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字是不会骗人的,速子、波旁与鲁道夫对此也颇具天赋,但奥默并不奢求手下的姑娘们都能在赛场上踏出精密的步伐。
作为结果论者,他在有精密的数据作参考的前提下,以高强度的训练来将「正确」刻入肌肉记忆也是一种办法。
像是成田白仁与天狼星象征这类不善进行步伐自视自调整的的本能流选手,此道可谓是为其量身定做。
只是在这之余,也有茶座、爱织、千明这类既不精密也不本能,一点也不极端地两边都能触及的一些的中庸派系。
对于这一派,奥默只能说这种才更符合大伙儿对训练的刻板印象。
也就是说,这类赛马娘是最常见的。
不论是精密系还是本能派,都算是一种单一天赋突出到不用就是浪费的单一特化,这类赛马娘要硬拐另一边的成本大到得不偿失,可谓是从一开始就注定要走怎样的路。
相较之下,中庸派显然更具操作空间。
从更愿意、更擅长哪边开始训练,宛若陶艺般从粗胚开始思考成品该是怎样的形制,这是训练员最常遭遇的挑战。
也宣告着奥默正走在「训练员生涯第一期全挑战」的成就奖杯路。
一共就那么几个典型的运动员类型,别人得好几届下来才算遇全,自己第一届就凑了个满,颇有一种达成就能原地退役,留一段传说给后人追逐的艰难感。
自然是艰难感!
传说之所以会是传说,便是因为它难以达成的同时又举世罕见,方能给无数人的心头带来回响,被其传唱。
这样的传说在赛马界拥有格外肥沃的土壤,无数人都在渴望着传奇的诞生,以至于每每有几分苗头,就能立刻得来无数人的支持与吹捧,不论你是否能做到。
甚至当你的前方出现阻碍者时,他们会使出浑身解数来嘲讽、打击对方的心态,只因对方阻碍了他们开香槟。
这在许多体育赛事中都曾出现过的极端狂热,唯独在赛马领域显得格外常见且密集,已然算得上是业界的毒瘤,偏偏还拥有着近乎普遍的支持度,让那瞧也不起的清醒人,大多反倒是圈外——
——圈外人看这帮人像有病一样,而圈内的清醒人对这常态总是无可奈何。
即便赛事要求粉丝数的设计,能缔造出相对意义上的公平。
让同一场比赛上的选手能在人气上差不了太远,试图避免‘选手陷入一边倒的倒彩、嘘声’的情况发生,但现实常有事与愿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