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确实只是薄荷脑油而已,”那太医将膏体取出一些涂在手背,轻嗅了一下,“石菖蒲、佩兰、薄荷、苏合香......都是道地药材,对太后娘娘的心病不一定有大用,但是确实祛除浊气,匡扶正气,用些也是无妨的。”
听闻老太医这般说了,竹息方才放下心来,她收好药瓶,“今日李神医诊治之时,太后娘娘似乎有苏醒过,还发出了声音,您不妨再为太后娘娘把脉,瞧瞧情况吧。”
“李神医诊治之时,竹息姑姑并未守在身侧?”
竹息摇了摇头,“在为太后娘娘诊病之前,这位李神医要求不能有外人在内,奴婢自然不愿。
不过会有何太医和卫太医等人轮番陪同,互相监督倒也没出什么问题。
今日倒是奇怪,只有李神医自己来了,但她仍是这般古怪,我便未曾进去,只是照常搜身之后方才送她进去。”
言语间,太医也把好了脉,“太后脉象悬浮,与前几日情状相同,但时而搏动有力,想来过几日便醒过来了。”
“那便好,”竹息立刻高兴起来,她为太医送了一包沉甸甸的礼,方才将人送了出去,“谢过太医帮忙了。”
太医倒是不客气,将荷包塞入袖中,便扬长而去了。
路过御花园时,他便遇见了陵容与恬妃,陵容遥遥地看了他一眼,缓缓地点了点头。
“怎么了,那老太医你认识?”
“请他把过脉,”陵容嗯了一声,继续为怀恪在头上簪上一朵朵绒花,“瞧瞧我们怀恪,和攸宁一样漂亮了。”
怀恪眨巴着眼睛,她不像恬妃那般张扬,反倒是个柔和的性子,“谢谢晟娘娘。”
“去玩吧。”恬妃捏了捏自家女儿的脸颊肉,便放她和攸宁两个去玩了。
“李四儿该做的都做完了。”恬妃瞧着两个孩子的背影,待她们走远了一些方才开口,“今日她离开皇宫,就该好好睡一觉了。”
“处理的干净些,毕竟此事涉及太后,没那么容易收场的。”
皇上对于太后的感情很复杂,又是怨恨又是渴求,若他知道太后被人谋害致死,只怕要闹得天翻地覆了。
“那药效退去,过两日也就醒了吧。”
“听说是这样的,”陵容并没有将自己配的香料效果说的太过透彻,“若是太后不醒,只能叫何太医下狠手了。”
“太后娘娘这可是心病,哪里会这么容易醒来呢。”恬妃话中带刺,叫人听起来并不舒服,但好在陵容与太后之间并没有什么感情,自然也不会帮忙打抱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