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始终相信齐妃,朕记得,你们二人关系一直比较一般。”
“正因为关系一般,臣妾才不会因为姐妹之情而为齐妃娘娘说什么求情的话。
更不会对一个已死之人抹黑,将不该有的罪责都推到她的头上。”
皇上一双眼盯着陵容,眼神里泛着质疑的光,“你的意思是,朕查的不清楚。”
陵容慌忙跪了下来,她摇了摇头,“臣妾并非是这个意思,只是觉得走上自戕这条路,怕是齐妃心有苦衷。”
“她确实有苦衷,”皇上并没有叫陵容起来,而是将目光投向了刚刚走出门的弘昱,“她想让三阿哥回来,所以用死来威胁朕。”
陵容沉默了下来,她不知道该如何劝说,于是她同样转头看向了弘昱,向他露出一个笑容来。
“如果齐妃娘娘没死,她的求死也许还能威胁到您。但她直接选择了死,就证明她并没有威胁您的意思,只是希望您能看在这是她遗言的份上,满足了她的心愿。
正如皇上所说,齐妃只是想三阿哥回宫,在臣妾看来,也只是慈母之心罢了。”
“这样的慈母之心只会害了三阿哥,”皇上的目光转了一圈,又落到了陵容脸上,“如果你也抱有这样的慈母之心,只怕有朝一日害了弘昱还不自知。”
“……”
皇上这个时候居然还在敲打自己,陵容算是看出来了,前朝的一些异动,叫皇上又有了危机感,弘昱这么小的孩子他都不愿意信任了。
“严父慈母,弘昱自小便有皇上教导,定然不会步上三阿哥的后尘。
只看看五阿哥如今的情况便知晓,皇上的教导作用有多大了。”
提起弘昼,皇上的表情更加严肃,他手中的持珠数的极快,显示着他心中的烦闷,“弘昼学业,骑射都不差,但是这性子却怎么都改不掉,荒唐的事儿日日都做。”
“哭丧之事……想来是五阿哥没能看到裕嫔离世,留下了心结所致。
心病还是心药医,皇上不如让五阿哥为裕嫔拜祭,以解心头之痛。”
“皇室子嗣,一点点丧亲之痛都无法承担,整日里疯疯癫癫,哪堪大用。
前朝大臣处处非议,他当真是听不见吗!”
前朝之事,就算是听得见,也没人敢承认。
对于五阿哥这性子,陵容也着实是有些无奈,她明里暗里教导他多次,最终却仍旧没有任何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