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阿哥的事儿还没有查清,太后被害的事情就来了,还未等审问恬嫔与何桉鸣,婉贵人与慎郡王私通之事又放在眼前。
皇上此时已经不止觉得头痛了,甚至有一种宁可错杀一千不肯错放一个心理,恨不得直接下令让这些人的脑袋通通搬家。
可一个是儿子,一个是妃嫔,一个是弟弟,皇上无论动谁,都不是张张口就可以的实现的,那些前朝大臣的唾沫就足够淹死他了。
苏培盛见众人都走了,方才进来侍奉,皇上眼神一瞥,苏培盛立刻就跑过来端茶倒水。
“皇上,这茶温度正好,您用上一些,消消火气。”
皇上端起茶杯,随意用了一口就放下了,“三阿哥的事儿查的怎么样了。”
“回皇上的话,三阿哥身边的平安已经招供了,但是三阿哥自己并未承认。
下毒的药物,平安说是皇后娘娘身边的绮云交给他的。
但绮云是皇后娘娘的人,奴才不好直接提审,这事儿还需要皇上您开口才行。”
“这事还与皇后有关。”
苏培盛从皇上这一句话里听不出什么情绪,他只能又将平安说的话拆的更细,“平安说,从圆明园回来之后,绮云便断断续续地联系过他几次。
那个时候绮云还在景仁宫做粗使宫女,宫中没有几个人对她有印象。
平安也是因为见她次数多了,才能有这么深刻的印象,但是他一开始也不知道绮云的目的,只以为是皇后娘娘关心三阿哥,又不想叫其他妃嫔发现,方才这般隐秘。
后来绮云便开始送些东西过来,也确实符合平安的猜想,但最近送来的便不再是衣食,而是要害人的毒药了。”
苏培盛顿了顿,他又看了皇上一眼,发现皇上并没有什么不悦,便继续说了下去,“三阿哥拿到这些毒药,一开始也很是害怕,并不愿意对五阿哥动手。
但是随着绮云不断传来皇后娘娘的消息,三阿哥只能下令,叫身边的人去做这件事,而选中的那个人,正是平安。
如今的情况便是如此,皇后娘娘那儿,奴才没有皇上的吩咐是绝对不敢随意过去审问的。”
皇上听得认真,知道此事与皇后相关,面上也不再有一丝波澜,“那就传朕的旨意,将绮云带过来问话。”
“是,皇上。”苏培盛应得极快,立刻便下去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