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常行儒手中没了兵器,王彦章心中大喜,立刻纵马上前,挥起铁枪就要结果了对方。
“莽夫,快住手!”
发现这王彦章如此冲动,居然想直接取了常行儒的性命,齐慎急忙出声呵斥。
“王兄弟,不要冲动!”
刘知俊见状,急忙策马疾驰来到王彦章身边,瞅准时机出手,一把握住对方的枪杆。
王彦章的力气很大,然而与刘知俊相比,却显得不过如此。发现手中的铁枪被刘知俊死死捏住,对方一连试了几次,怎么都挣脱不开。
“呵,你们这么多人围上来对付我,也好意思说单挑?”
再说对面那常行儒,眼看自己兵器脱手,又见刘知俊和谢彦章骑马到来,不由得脸色大变,忙出言嘲讽道。
王彦章大怒:“我等在沙苑拖住贼军主力,让你们河中军拿下朝邑,你不念此情也就罢了,连城都不让我们进,不是找死是什么?”
谢彦章亦开口道:“这位将军,贵部今日所行之事,确实有些不讲规矩。”
“哼,废话少说,本将奉命到这里迎你们入城醼饮,尔等既不愿意,那就速速离去吧。”
常行儒虽然刚刚才吃了瘪,态度却仍旧强硬,一点也不肯嘴软。
常家世代在河中府做衙军,背景十分深厚,势力盘根错节,就算是本军节度使王重荣,也要卖他几分薄面。对方心中笃定,作为感化军的节度使的齐慎,应该也不敢拿自己怎么样。
自己今天要是死了,那感化军跟河中军,以后可就是死敌了。
“公子!这匹夫如此猖狂,不能就这么放了他,待末将将他捅个对穿!”
王彦章闻言,气急败坏道。
“行了,此处不留人,自有留人处。”齐慎白了对方一眼,没好气道:“走,回蒲津关。”
听到齐慎下令撤退,刘知俊、谢彦章二人,没有再多说什么,当即检点兵马,原路返回。
…
“公子,河中军这么过分,难道咱们就这么算了?”
回蒲津关的路途中,王彦章犹觉愤愤不平,忍不住向齐慎问抱怨道。
“不这么算了,还能如何?难道你想让我杀了那姓常的,然后和王重荣火并?”
齐慎心中憋气,语带不悦道:“贼军在同州,起码还有三万兵力,如今朱温归顺了王重荣,其他反贼见势不妙,多半都要跟着投降。届时双方合兵,就是六万大军,咱们拿什么打?”
一旁的刘知俊深以为然,点了点头,低声问道:“公子,那咱们接下来该当如何?”
“不知道。”齐慎摇了摇头,过了一会儿,心中忽然有了主意,“先回蒲津关,静观其变,那长安的黄巢若是得知朱温背叛,只怕顾不得其他,马上就会调集大军过来平叛。”
“我们先在一旁看戏,届时两方激战,王重荣和朱温若是胜了,定然会实力大损,咱们便可趁机追杀贼军,也让他们也知道什么叫摘桃子;若是黄巢胜了,同样也会实力大损,咱们仍然可以趁机追杀贼军,一样能摘这个桃子。”
“哈哈哈……”众将听罢,纷纷拊掌大笑道:“公子神机妙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