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百夫长,没有不行的兵,只有不行的将军!你若再这样患得患失的,小姒这辈子也不会看上你!”
厨子潘二勒了一下缰绳,与上官并行,侧着身子凑近上官爰剑的耳朵,小声说:“你的意思我和小姒还有戏?”
上官爰剑点了点头,笑说:“其实鲜花都爱牛粪。”
厨子听罢,踢了上官爰剑的马屁股一脚,说:“你才是牛粪呢!然后拨转马头,乐颠颠地策马而去。”
人马出王城百里,李少卿策马赶上来说:“世兄,后面有人马尾随!”
上官爰剑回头看了一眼,说:“离我们多远?”
李少卿凑近上官的耳朵,小声说:“大概三五里,没有旌旗,距离又远,看不清人数。”
上官爰剑略加思索,说:“刚出王城,当是槐安国的军队,密切观察,看他是不是冲着我们来的!若过于接近,马上驱离!”
李少卿领命而去。
又行百里,李少卿又来,说:“那帮人还跟着,也不靠近也不远离,人数大概有一千多人。”
上官忧心说:“果真是冲着我们来的!”
李少卿气愤地说:“那个槐安王也太气人了,给我们五百老弱病残押运粮草,却派一千人看着我们!给他卖命,感觉不值得了!”
上官爰剑皱着眉头想了想,说:“此事没那么简单!世兄只管去,随时做好战斗准备。”
李少卿也皱起眉头,说:“就凭我们这群死虾米烂螃蟹,做不做战斗准备,都是待煮的货!”
上官爰剑拍着他的肩膀说:“兵熊将不能熊,关键时刻,这能扛事!”
李少卿点头,又策马而去。
再走百里,李少卿再来,马鞍桥上趴着一个人,见到上官爰剑,将人提起,噗通一声,扔在上官马前,说:“抓到他们一个斥候!”
那人肩膀着地,咔吧一声,大概锁骨断了,疼得抱着膀子,龇牙咧嘴地叫。
上官爰剑喝道:“你们是什么人?”
那人并不搭话,只哎呦哎呦地叫着。李少卿一鞭子抽过去,喝道:“不说,就剥你的皮!”
那人还是不搭话。李少卿气得挥起鞭子,将那人抽得满地翻滚!可那人就是一言不发。
打了百鞭,李少卿也打累了,收起鞭子,刚要下马,那人忽地冲过来,一口咬住李少卿的脚脖子!李少卿不停地蹬踹,那人就是不松口,疼得李少卿也龇牙咧嘴叫了起来。
正在这时,小姒从车上跳下来,挥锏就打,只听咔吧一声,那人的一只胳膊就垂了下来,再打,另一只胳膊也垂了下来!
那人松开嘴,起身逃跑!小姒收起双锏,从后背摘下弩,用脚蹬着,拉开弓弦,然后端起来,搭上雕翎。
上官爰剑一看,大喊:“妹妹不可!”
上官爰剑的话音未落地,小姒已扣动了弩机,只听嗖的一声,一支雕翎飞出,正中那人的后脖梗子,铁箭击碎椎骨,从咽喉贯出半尺,只见那人的头一下垂了落下来,跑出好几步,才扑通摔倒。
众人一见无不胆寒,原来战争竟是这样血腥!
李少卿捂着脚脖子,惋惜道:“妹妹太鲁莽了,还没问出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