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利大叔的声音里透露着丝丝挫败。
“这位先生,你要不要喝点什么啊?”柜台后正擦着杯子的酒保看着精神不佳的毛利大叔,本着沮丧的人喝得更多的原则,开口询问道。
“给我来杯白水就好了。”毛利大叔看了眼价目表,打了个寒颤,婉言说道。
“好吧。”酒保忍住翻白眼的冲动,随手将一杯白水放在毛利大叔面前。
将整杯水一饮而尽,毛利大叔便再一次陷入沉默,只是一言不发地看着自己的手表,脑海里却仿佛看见鲛崎组长那双眼中燃着的火焰逐渐熄灭。
他已经想起来了,当初那次案件,唯一的牺牲人,鲛崎美海,就是鲛崎组长的女儿,一个十分爱笑,来警局看望父亲时还会给大家准备亲手烤制的小饼干的女孩。
手表的指针一点一点,缓慢却又坚定地走向最后的终点。
“十二点了。”
毛利大叔干巴巴地说道,转头看向脚步声传来的楼梯。
“时间已经过去了,我们再也不能碰这件案子了。”
鲛崎组长双手插兜,整个人虽然看起来和之前没什么差别。但看着他时,却总是给人一种看见仿佛雨天的流浪狗一般。
“真要说起来,我其实两年前就辞去了刑警的工作,早就没这个资格了。”
看着仿佛是和自己说话,又仿佛是在自言自语的鲛崎组长,毛利大叔心里一阵揪痛。
这是他刚进警局就带着自己的老前辈,却只能看着他女儿的仇恨被社会永远的否认。
看着坐到吧台边抽出一根香烟的鲛崎组长,毛利大叔默默走过去,掏出打火机。
“真是辛苦你了呢,组长。”
……
“既然这样的话,我就先回去了。”
“我也有事,就先回房间了,我的这杯多少钱?”
蟹江先生和矶贝女士一前一后将牌扔进牌堆,出声道。
“诶?你们不打了吗?”
小兰和半夏对视一眼,用怀疑地目光看着两人。
“啊,没错,时间有些太晚了,我回房间还有一些事情要处理呢。”
蟹江先生十分自然地站起身,但刚转身,嘴角便忍不住微微上翘。
“啊,毛利小姐还有古河小姐,你们待会还要继续吗?如果要继续的话,能不能等我先去上个厕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