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门的小厮上前去问好,李庭言递出一个信封,朝他微笑:“老师要见我。”
“大人这边来。”
......
锦绣宫。
粉桃扶着姜南溪起身,一旁的雁归替她整理身后的枕头,低声道:“丞相被革职了,据说是告老还乡,谁不知道他只是脱了一身沾屎的衣服。”
粉桃手里还拿着勺子,吹凉里面的粥,听着雁归的比喻,喂也不是,不喂也不是,嗔怪道:“你就不能换个比喻吗?咱们主还要吃饭呢。”
雁归似乎也意识到此情此景不太恰当,沉默了几秒。
姜南溪倒是不在意,就着勺子喝了一口,看向雁归:“他想要离京,然后镶个金边再回来,也得看上面那位愿不愿意,你且看着。”
雁归沉思片刻,又道:“新上任的那位似乎和五皇子私交尤甚,且是皇帝跟前的红人,跟着伺候了好久。”
姜南溪知道雁归的意思,无非就是觉得皇帝在给五皇子铺路,可是姜南溪觉得,这李庭言是皇帝的人还是五皇子的人还难以考量。
她问雁归:“你是如何得知李庭言是五皇子的人?”
雁归凑近她,耳语几句,姜南溪仍抱有怀疑,雁归又道:“说不定,也有许多人有主这般疑虑,上头那位也抓心痒呢,但如若不信,又为何会给他丞相之位?”
姜南溪不做绝对的猜测,转了话题:“今日丞相一家离京,独独留王氏在宫中,这可不好过。还有那三公主,又痴又傻,那位居然也放心她单独开府。”
听到王氏,雁归还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是已经被剥夺封号的贤妃,雁归在脖子上划了一下,“主,要不要......”
姜南溪猛然闭眼又睁开,按下雁归的手:“没了王家的庇佑,那个身怀奇技的宫女也死了,也活不久了。”
“她害得主这般虚弱,该死。”粉桃拿来手帕,帮姜南溪擦嘴,一边愤恨道。
“慎言。”
粉桃立马闭上嘴,姜南溪知道她有分寸,此时只是过过嘴瘾。
两人又伺候着姜南溪睡下。亏空的血气好几个月都养不回来,姜南溪时常困觉,皇帝偶尔来看看,她也是在休息,也没有过多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