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未来有什么打算?”
“饿死了,走了一天。”裴寂自来熟给自己倒茶水,一口塞了桂花糕,说话含糊不清,“还能有什么打算?我已经跟侯爷跟习惯了,后面还打算跟着侯爷,不知道你收不收留我这个流浪汉?”
“自己出去走走吧,我没有精力管你。”凌肆显然不接他的茬。
裴寂仿佛没有听见他的拒绝,自顾自说着:“我走的地儿还算少吗?为了报仇,大秦半个地界我都走过来了,还是你收留的我,大恩不言谢,只能以身相许了。”
“别说这种奇怪的话。”裴寂比他之前还要轻浮,以身相许这种话也能轻而易举说出口。
“你不信我?”裴寂坐得离他近了一点,“我何时骗过你,给你一种我经常说谎的错觉?”
那倒没有,“我以为你只是说笑。——你没有一处宅子吗?”
“身无分文。”裴寂无辜摊手。
“秦俞安一点钱都没有给你?”
裴寂控诉,“暗卫哪里来的钱?”
凌肆沉默了,他确实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但他也没想到秦俞安真的一点钱也不给裴寂。
马车行至侯府,守门的小厮立马掀开帘子,在一侧放上脚凳,就见里面出来一个完全没有见过的俊美公子,瞬间瞪大眼睛。
紧接着,凌肆也从马车里出来,下车的时候那位陌生的公子还搭了把手,不过被无情拍开了。
小厮目瞪口呆,看侯爷面色无常,心想这世子爷走了大半年,也难怪侯爷春心荡漾。
这样想着,青年突然出声打断了他的思绪,小厮立马低头应是。
“这位是我的客人。”凌肆环顾四周,没有看到竹凛的身影,询问小厮。
“回侯爷,竹凛姑姑听闻新开的一家布料坊出了好料子,去看了。”
两人进府,走过长廊,凌肆进了书房,裴寂下意识想跟进去,就被关在门外,讪讪摸着差点被砸到的鼻子。
他的美貌,可别连这东西都没了。
不多时,凌肆掩袖出门,“跟我来。”
裴寂不明所以,跟着他到了一处库房,凌肆手中的钥匙打开铜锁,两扇大门被推开。貌似是库房,里面摆了很多架子和箱子。
凌肆负手站在一旁,指了指身后的东西:“你想要什么,可以随便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