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夫……?
这两个字无疑刺得厉濯羽神经末梢颤动,眸光一下子暗沉了下去。
他和霍绾还未领证时,古珩的出现就已经让他头疼。
现如今他甚至直接称他为“前夫”,这已经是赤裸裸的挑衅了。
算盘倒是打的挺响,他是在等他们离婚,然后他好趁机上位吗?
只见厉濯羽低笑着探出了修长的手臂,揽过了身后的女人,左手无名指上的银色圈戒在灯光下泛折过刺眼的光。
他眼神幽暗阴戾,声线更是冷冽低沉:
“不知道古少爷从哪听来的谣言,我和绾绾,绝无离婚的可能。”
“至于你在我的订婚宴上掳走我夫人的这件事,如果你不给我一个交待,古家也自然会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从古珩借船带走霍绾的那一刻起,这就已经不单单是他们三个人之间的事情了。
是霍家,古家和吉尔赛特家族之间需要“解决”的问题了。
霍绾在这时主动开口,冷静而淡漠:
“公爵阁下好像误会了,主动逃婚的人是我,向古少爷借船的人也是……(我)。”
后面那个字还未脱口而出,正禁锢着她的那只手臂倏然施加了强制的压力,迫使她将余下的音节咽了回去。
逃婚的人是她,在订婚宴上算计了他的人也是她,他无法报复她,所以去报复古珩?
呵,这算什么道理。
古珩的视线在霍绾略显凌乱的长发和肩上披着的那件男士黑西外套上掠过,她似乎在刻意用那件外套掩盖着她的脖颈和领口。
所以,这间屋子里刚刚发生了什么,实在是再明显不过。
他的瞳孔一下子就扩张了几分,眼睛里的红血丝都清晰可见,拳头渐渐攥紧,眼看着就要动手。
霍绾敏锐地察觉到了古珩的细微动静,几乎是立刻低声制止了他:
“好了,最近的谣传还不够多吗?你们真要让整个帝都都看笑话?”
厉濯羽自然也发现了古珩想要动手,他极其嘲讽地挑了下眉梢,手臂一个收束,将怀中的女人拥得更紧,全然没有一丝惧意,反而充满了挑衅与警告的意味。
“这件事不会就这么算了。”
闻言,古珩几乎是立刻回呛:“这件事的确不会就这么算了。”
他接着看向霍绾,“只要你不愿意,今晚没人可以把你从这里带走。”
他既然公开帮她逃婚,把她带来帝都,就一定也能安然无恙得把她带回华都。
霍绾感觉自己的腰快要被那只手臂勒断了,她不动声色地一点点掰开了禁锢在她腰间的一根根修长手指,冷静地拉开了彼此之间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