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承天打听了一下价格,客船五两,画舫二十两!
其中画舫又分为两种,一种是常驻的,一种是流动的。
常驻的通常上去玩乐一晚上也就离开了,因此消费没那么高,而流动的却是吃住玩都在船上,那消费可谓惊人。
他又把目光投向旁边的货船。
这种货船通常都是用来运货,但也会顺路捎上一些没钱乘坐客船的穷苦老百姓。
条件虽然差了点,但是收费只要三百文。
方墨看他那鬼鬼祟祟的眼神,惊讶道:“你该不会打算搭货船吧?”
吴承天老脸一红,忽然挺直了腰杆:
“当然是画舫了,里面的姑娘香喷喷的,还能歌善舞。”
方墨笑道:“既然如此,那就走吧。”
于是两人一同登上其中一艘名为“月华清”的画舫。
负责接待的是一位风骚妇人,看到方墨仪表堂堂衣着华贵气质不凡,连忙笑眯眯地迎上来:
“公子来得正好,今日雅清姑娘准备了一曲《花间舞》,千万别错过!”
方墨微笑着点头,示意旁边的吴承天付一下船费。
吴承天故作茫然地环顾四周,仿佛只是跟着方墨出来的小弟。
方墨哪能看不出他的小心思,直接开口提醒:“吴兄,该付船费了。”
吴承天拱手道:“哦,那就有劳方兄了。”
“哦你吗个头,我是让你付钱!咱俩的船费一共四十两,赶紧的。”
方墨推了吴承天一把。
这小子自己说要坐画舫,居然还想让他付钱?
要不是为了陪这小子游山玩水,他一个跟头就能飞出十万八千里。
方墨刚搜刮完苏家的宝库,此时富得流油,但他现在就是想坑吴承天一把。
因为上次这小子坑了他一顿茶点,这次又想坑他船费,要是不找补回来,他岂不是成了冤大头?
吴承天心里暗骂:你不是仙人么?怎么连个船费都要老子来出,真不要脸!
不过毕竟是他自己求着方墨带上他的,此时散伙就等于前功尽弃。
而且那妇女此时正虎视眈眈地盯着他俩。
于是吴承天满脸肉疼地付了两人的船费。
好在他的宅子和地契一共卖了一百多两,如今手上六十多两要是省着点用的话,还是可以活个十年八年的。
然而那风骚妇人接下来的话却让他傻眼了:
“上等雅间一晚上五两银子,中等厢房一晚上二两,两位公子想住哪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