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陆闻亭一边说着一边不断在怀中青年发顶落下亲吻,“但是清珺,那些并不是你的梦,也不是幻觉。”
半垂着眼眸哀伤的沈亭之蓦然睁大眼,不可置信重复:“不是……梦?”
“也不是……幻觉?”
都不是的话,那为什么,他从来都没有抓住过?
“对。”陆闻亭掷地有声,坚定中带着一丝酸涩,“不是梦,也不是幻觉。”
“在适逢伞中的时候,其实我一直都有意识。”
“亭之你说的话,做的一切,我都能听见看见。”
他无数次,看着一点一点逼自己成熟,在凡人恶鬼阴差面前游刃有余,镇定自如,处变不惊的挚爱,在一个又一个雨夜中,借着雨声的遮掩,无声哀哭。
每一次,陆闻亭都心揪似的疼。
每一次,他都想真切把爱人抱在怀中,告诉他自己一直在,告诉他不用那么辛苦。
可过于虚弱的魂体,让他根本离不开寄身的伞。
他没有办法从伞中出去,将曾经受尽娇宠,恣意自由,后来却受尽苦楚,在各种苦难中被逼着一点点成熟的爱人抱在怀里安慰。
想说的话,也同样没有办法穿过那无法打破的屏障,传递给就在咫尺边的爱人。
他只能毫无作为的看着。
沈亭之没有动,安安静静,乖巧的像个玩偶一样靠在陆闻亭肩膀上,听他说话。
最开始的时候,沈亭之还能保持冷静。
可等到真从陆闻亭嘴里,听见他曾经做过的事时,沈亭之攥着衣服的那只手开始不受控制的发抖。
他开始害怕。
陆闻亭真的知道他做过的所有事,还会像以前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