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一堆肺腑之言的东岳,被徒弟客客气气请了出去。
并得到警告,在沈亭之主动邀请前,别再来了。
东岳忐忑不安的来,失魂落魄的走。
回到地府,他站在奈何桥上emo好几分钟后,沉默着倒进忘川河中。
看见的摆渡人大声嚷嚷:“不好啦!东岳帝君跳忘川了!”
“地府完了!”
摆渡人刚喊完,小船动了一下。
低头一看,东岳趴在船边,阴恻恻冲他露出一个笑。
摆渡人:“……啊啊啊啊!!!鬼啊!!!”
东岳:“你不就是鬼吗?”
摆渡人反应过来:“对哦。”
“不过这不是天天在这,听鬼们叫摆渡人叫习惯了,以为自己是人了吗。”
东岳无语。
摆渡人坐回船上,低头看着东岳,语气平淡,文字惊讶:“帝君你跳忘川竟然没死。”
东岳扒拉着船沿爬上来:“我又不是普通魂。”
“跳忘川就是为了在这里面冷静一下。”
不然他一想起徒弟对自己冷淡的模样,就会忍不住哭出声来。
摆渡人连连哦了好几声,表示明白,而后问道:“那帝君,要我再嚎一嗓子通知他们吗?”
东岳:“……嚎个鬼嚎,摇你的摆渡船吧。”
摆渡人看着丢下话就飞走了的东岳背影,揉着后脑自言自语:“我本来就是鬼啊。”
东岳回地府后的闹剧暂时不提,目送着东岳走后的陆闻亭,正一片片揪着自己花瓣,来数沈亭之会不会来找自己算账。
揪了好几遍,都是会。
陆闻亭绝望了。
“你又怎么了?”送完师父回来的沈亭之看着坐在沙发上哭丧着脸的男人,疑惑道。
难道他昨天晚上扯头发的时候太用力了些,把陆闻亭脑子扯坏了。
陆闻亭对沈亭之现在的话,完全是左耳进右耳出。
“清珺我错了。”他拉着青年衣摆摇晃着撒娇认错。
沈亭之:“啊?哪里错了?”
陆闻亭:……
这让他怎么接?
折腾一晚上这件事,在楼上就已经道过歉了。
沈亭之从来不会把一件事说两遍,所以现在让他生气的,肯定是一件新的事。
这件新的应该道歉的事是什么,陆闻亭抓破脑袋都想不出来。
唯一能想到的,就是道歉,先发制人。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
他就算做错了事,只要先道歉,亭之也舍不得再骂自己。
哪里会想到沈亭之反常追问具体做错了什么。
看着男人变了又变的脸色,沈亭之不忍心再继续逗他,笑出声来:
“好啦好啦,刚才逗你的。”
陆闻亭眼睛一下就亮了:“清珺没生气?”
“没生气。”沈亭之揉了揉他的发顶。
他只是,因为被长辈看到现在这个模样,不好意思而已。
确认青年不生气后,陆闻亭得寸进尺,直接把人一整个抱进怀里,卷着沈亭之头发玩,不依不饶询问:
“那清珺为什么把我赶过来?”
沈亭之是绝对不可能承认是因为自己害羞的。
他垂眸,正色道:
“我和师父虽然暂时有些矛盾,但他终究是我的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