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得住,出彩。
接不住,玩完。
砸招牌是不可能的,不然史爷白混了这么多年。
只是,烧饼这一场,会被扒几层皮,那就不清楚了。
现场使活,话出口便得接,不能当作没听见,速度还得跟上。
烧饼心中不满,但也不敢耽搁。
旋即又道:“不是,您没听明白,您说的那是说长篇书的,我们这是说相声的。”
史爷没有迟疑片刻,直接捧道:“哦,笙啊!吹笙的,好艺术,这我也懂,吹个《送公粮》,吹个《新货郎》,各种曲调都会一些,你今儿个想吹哪段?”
史爷玩上瘾了,依然没按本子走。
烧饼心中更急,摇头道:“您说得不对,您说的那是民间乐器,笙、管、笛、箫,我们不会那种艺术,我们说的是相声,这是大家喜欢的一种艺术形式。哎,简单说吧,就是逗乐的,您明白了吧?”
史爷抬头瞅了两眼天空,好似在琢磨什么?
烧饼见他思路一卡,心中满是欢喜。
卡得好,卡得妙,卡得呱呱叫。
别琢磨了,赶紧回到本子上来吧。
捧哏一句词都不按本子来,这还不得把自己玩死呀?
咱再狠,好歹也是搭档不是?
时间就两秒,只听史爷又道:“逗乐的。怎么乐呀?是大乐是小乐?是文乐是武乐?是一点儿一点儿的乐呀,是一次全乐完呀?有个乐祥子么,你拿出来我看看。”
这词儿,好不讲理。
史爷够无耻。
这是没有机会,创造机会硬砸现挂的节奏。
奈何,他的表情拿捏得好,满脸的真诚。
不讲道理的问题,相当讲道理的表情,强烈的反差,产生强烈的笑点。
“噗!”
“哈哈~~~”
开场第一波笑声出现了,只是以老观众占大多数。
但烧饼半点都笑不出来。
面对这个魔鬼,自己真不该认识“希望”这两个字。
那样很傻!
真的。
心里抹眼泪,脑子疯狂运转,烧饼迅速整理着自己的思路。
没有停顿,他气急败坏道:“没地方给您找乐样子去。”
史爷依然认真的问道:“你没乐样子,那我怎么乐?”
这模样、表情相当欠扁。
烧饼发誓,此刻如果不是在现场,沙包大的拳头肯定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