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丽茹却追问道:“这冷不丁的,你怎么想起打听这个人来?”
王月波坐下,笑道:“这不是昨天去了一趟德芸社,郭德刚有个徒弟会口技,说是拜的这个成五爷。”
一听“德芸社”,连丽茹瞬间冷了脸:“让你少跟那帮说相声的混,你怎么就不长记性呢,好好学评书不行吗,啊?”
老太太是个火爆脾气,也是真讨厌相声一门。
哦,她还讨厌西河门。
王月波不敢惹,赶紧解释道:“不是为了相声,是因为评书才去的。”
“你糊弄傻子吧,是不是以为我老糊涂啦?”
“没有,干妈。他们弄了个书馆,昨天拍宣传评书的片子,我这才过去捧场的。”
连丽茹愣了一下:“德芸社开了评书馆?”
“对呀,现在整个四九城也就他们一家书场,我觉得这是好事情嘛。”
“那场子怎么样,你仔细跟我说说。”
王月波见干妈的脸色缓和了不少,当即把情况大概介绍了一下。
连丽茹听完,沉吟片刻,摇头道:“唉,现在开一家这么小的书馆,都这么难了吗?”
“谁说不是呢,我现在连个练手的地方都找不到。”
王月波也跟着叹气,旋即又小声试探道:“干妈,我想去德芸书馆说书,您看行吗?”
连丽茹顿时又爆了:“去什么去,他们西河门那帮人懂个屁说书啊?你就自己好好练,场地的事情我再想想办法。”
想啥办法呀想。
这都叨叨好几年了,也没见有个结果。
王月波赔笑道:“干妈,就是因为西河门那帮人不懂说书,所以我才更要去啊。您想想,拢共就一个场子,完了还没有评书门的人,那听众们听什么?这不是败坏评书的名声吗,是不是?”
连丽茹顿时被气乐了,他那点小心思都挂脸上了,当谁看不出来?
“你就那么想去啊,非得把我气死不成?”
“那我不敢,您甭气了,我不去还不成吗?”
王月波叹了一口气,站起身就往外走。
连丽茹看着他的背影,突然又心疼了。
相声不让他说,评书没地方说,整个人都没以前那么精神。
“等等。”
“怎么了,干妈。”
连丽茹迟疑一下,认真道:“你去也行,但不许跟那帮人学坏了,不然腿给你打折。”
王月波闻言大喜:“知道知道,我向教员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