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法医学专业学生口里的老袁,名叫袁凯。因老教授的头是又光又圆,人送绰号“袁大头”。
有一阵日子,这位教授天天顶着一头乌黑发亮的假发。估计也是听到了学生暗地里的非议,奈何这位性格耿爽的老教授戴一阵子的假发后实在是觉得太别扭外加麻烦,从此便再也不戴了。反正他光头的形象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了。
许飞看向对面的舞蹈系接待处,啧啧几声:“这身材好、气质好、长的好的要么在舞蹈系要么在音乐系,何时咱们这系能出一个啊。”
路征轻瞟了眼许飞,又看了眼舞蹈系那的接待学长。人家那是一个激动啊,来的学妹皆是大长腿,各个身材是好的没法说。反观他们这里零零散散的来了几个学妹,要么戴着黑粗黑粗都快要把脸卡住的眼镜、要么就是一土肥圆,也难怪许飞这话里带着浓烈的醋味了。但路征倒是无所谓,他只负责接待新生,又没准备钓妹子。
“你好,这是我的档案。”
温软的嗓音在许飞和路征的头顶响起,两人的目光顺着那双拿着档案袋的手向上看去,眼里皆有着惊艳,竟忘了去接顾砚欢手里的档案袋。
顾砚欢眉头微蹙一下,但还保持着礼貌的笑,一字一句的把刚才的话重新说了一遍。许飞赶紧接过档案袋,然后拿过一边的表,结结巴巴的说道:“找到自己的名字然后写一下,注意看清楚宿舍的号码。”
顾砚欢眉目低垂仔细地找着自己地名字,终于在第二页的中间位置找到了,干脆利落地在后面的空格内签上了名字,把笔轻放在桌上后看向许飞和路征,微微一笑就推着行李箱离开。
许飞推搡了一下身边地路征,话语激动:“老路,上天是听到了我的祷告了,没想到我们院系也有这么漂亮地学妹了。我觉得我地漫漫学医路有了灯塔了。”
路征看着表格上地签名,低喃着:“顾砚欢,这个名字有点耳熟。好像听过。”
被路征这么一说,许飞也觉得一阵熟悉。在思考了一番后,许飞惊讶道:“难不成她就是今年西宁的理科状元?”
路征快速翻看了手里的表单,确定只有一个顾砚欢后才说道:“应该是了。许飞,这次我们系可是来了个既聪明又漂亮的了。我不认为这个理科状元能成为你的灯塔,我记得你大一好像有门专业课挂了吧。”
“你能不能不要这么煞风景呢。”
许飞的脸色犹如霜打,他大一挂了门科,正巧就是袁大头的法医病理学。他就迟到了两次,于是平时分就被扣的光光,饶是他期末考的再好也是过不了的。
路征拍着许飞的肩膀笑了笑:“昨天我在办公室听到那一堆老家伙议论,好像咱们这系来了位了不起的人物,据说还是海归教授。而这海归教授是负责这一届新生的法医学课程。”
都说一朝天子一朝臣,许飞觉得是更煎熬了,他原本以为老袁会继续教授大一的课程,这样他重修过关的机会还能大点。现在来了个海归,顿时觉得前途一片渺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