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穹顶外烟火璀璨，一声声烟花升空炸裂的声音诉说着明天的团圆与喜庆。玻璃穹顶内却是安静的很。顾砚欢在说完那一句话后就屏住呼吸，双眼不敢直视眼前的顾砚清。
她是紧张忐忑的。虽然把压在心里的话终于讲了出来，但她却没觉得心里得到了放松，相反她却觉得更加紧张与害怕了。她怕这个窗户纸被她就这样戳破，而顾砚清如果拒绝了她，她后面要怎么和他相处。
青梅竹马？那是回不去了。老师学生？又会有哪个老师会接受自己的学生曾对其表白过。
如果说之前等烟花的五分钟顾砚欢不觉得等待是件漫长而焦急的事，那么现在她是切身体会到了。因为顾砚清在听完她的表白后就一言不发的看着她，她虽低垂着眸子但也能感受到来自对面男人的目光。只是她不清楚此刻一言不发的男人，他的眸子里是怎么样的情绪。
他越不说话，她就越焦灼。紧握着裙子的双手手心也有了一层湿孺的汗意。心脏也在剧烈跳动着，就在顾砚欢觉得她要被这沉默的气氛给逼疯时，顾砚清才开口：“你知道你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吗？”
没有拒绝也没有接受，而是个疑问句。顾砚欢深呼吸一口方才抬眸和顾砚清的眼眸对上。
男人的眼眸是一如既往的平静，让人看不出情绪的起伏。可只有顾砚清自己知道，此刻的他是要多么的努力才能将那份喜悦给克制下来。他没谈过恋爱，他长她十岁，他此刻的身份还是她的专业课老师。以前他都不在意的点，在听到她向他表白时，就跟见了鬼一样全都从心里涌了出来。他要的不是少女一时的冲动表白，他要她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知道她刚才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都已经把这层窗户纸给捅破了，还有什么糟糕的事呢。顾砚欢似有破罐子破摔的节奏。原本看向顾砚清的眸子还有些紧张，现在这般安慰自己也就淡然了连带着说话的气息也平和了，“我知道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