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车里的男人眼里闪过惊愕,似是觉得站在车外的男人不该知道的。可下一秒他眼里的惊愕悉数变成了惊恐。
夜色下,他脸上的血色尽数褪去,身子抖得就像筛糠似的,连带着话也是断断续续的从嘴里嘣出:“我,我收回刚才的混话。”
此刻他的话里俨然没有了之前的嚣张跋扈,话里尽是求饶的味道。可站在车外的男人只是神色淡漠的看向车里的人,可眸子却无丝毫温度。
车里的男人还想再开口,可话还没到嘴边,声音便响起。红枫林里已然进入梦乡的小鸟听到这突如其来的声响,惊得是四处乱飞……
按照顾砚清和顾砚欢两人的计划,他们是准备周日下午回西宁的。可计划赶不上变化,周日天还未亮,罗池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谁啊?”
顾砚欢坐起身子,睡眼惺忪的看着拿着手机走向床边的顾砚清温声问着。
他给她整理了略显凌乱的头发回道:“是罗池。”
顾砚欢的眉头一拧,“罗池?是不是有案子了?”
之所以会这么问,是因为罗池是不会无缘无故在假日期间给顾砚清打电话的。如今他打来多半是有案子了。
“嗯,说月牙湖红枫林那边发生了命案。曲耀去了图伯特玩,一时半会儿回不来。”话至此处,顾砚清看向她,薄唇微扯了扯似乎在考虑接下来的话要不要说。毕竟,就在昨晚两人还计划了今早去附近的农家乐去体验垂钓的。可现在发生了命案,曲耀还在外地赶不回来。于公,他是势必要赶回去的,于私,他不想,只因为不想扫顾砚欢的兴。
“那我们赶紧回西宁吧,不能让罗池等着。”
话说完,顾砚欢就动作利落的掀开被子下了床,走到衣柜旁拿过衣物就要向着浴室走去。刚迈出一步,她的胳膊就被顾砚清握住。她看向他,眸子里有着询问。而他笑了笑,说了声:“谢谢。”
谢谢她如此善解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