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雅见了,眼里流露出欣喜。先生虽然平时话不多,但他人关心的话,他还是会听的。
翌日上午,顾砚清早早的离开了辋川居,驱车来到了云水湾外。
坐在车内,顾砚清拿出手机摁下了昨晚他一直看着的那串数字。因为他的号码始终没变过,所以,他给顾砚欢打电话也就顺理成章的没通。
听着电话里头机械的回复,顾砚清无奈的笑了笑,不过他倒是能从这拒接里挑出一丝安慰的。不接他的电话,也就说明他的囡囡还是记得他的手机号码的。
他也相信,只要他坚持不懈的重新追求她,和她把误会解开,那么两人在一起也就是迟早的事……
云水湾的花园,顾砚欢在拒接了那个阔别六年的号码后,牵着大金毛就出了门。
今早阳光温和,空气也不错,很适合散步遛狗。可她万万没想到一出门还没走几步,就遇见了她猛挂电话的主人。
兴许是放假,男子也就没有穿的正式。一件浅驼色套头V领羊绒衫,温润儒雅,外头搭着一件黑色的风衣,风衣大敞着,边角伴随着男子的走动也在跳跃着。
顾砚欢牵着狗,就这么站立在原处,她不得不承认男子比六年前还要有魅力,难不成真是应了男人四十一枝花这话?
意识到思想在走偏,顾砚欢在心里暗骂着自己没出息,而后想到昨晚因为许途的话,发神经去了浮光,还白跑了,心里更是怄得慌。
狠狠的剜了眼朝自己走来的人,牵着狗就要向前走,可狗却一直盯着顾砚清,脚下像是被黏住了,就是不肯走。顾砚欢扯了扯狗绳,示意它赶快走,没想到它居然趴下开始装死……
大金毛这样趴着,顾砚欢也是无语至极,只能双手叉着腰,眼睁睁的看着顾砚清走到了自己的面前。
顾砚清刚走到顾砚欢的面前,原本趴着装死的大金毛像是被人打了一针肾上腺素,动作利索的从地上站起,还绕着顾砚清走了一圈,最后还用身体蹭了蹭顾砚清的腿,以示友好,真是狗腿到家了。
顾砚欢见了,双眸瞪着大金毛,“我看你不该叫多比,你应该叫狗腿子!”
这话多少是带了个人的情绪色彩,顾砚清很想笑,但唯恐惹了本就心情不悦的某人,只能强压着笑意,打着招呼:“顾小姐,遛狗的啊。”
他这是酒还没醒,明知故问?顾砚欢白了一眼身边唇角依旧带着笑意的人,呛声道:“顾市长,看来昨晚你在浮光喝的还真是高了。”
顾砚清在官场摸爬滚打,听人说话自会抓住他人话里的重点。深邃的眸子里瞬间有了欣喜之色,“囡囡,我昨晚喝的还好,没有太高,你不要担心。”
……
他还真能给自己贴脸开大。顾砚欢觉得面前的某人不但是岁数上来了,还变得滑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