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近乎低到了尘埃里，低到了骨子里。
这样虔诚的姿态，让得云泽都是深感怜悯。
那些恐吓胁迫的话语，就更加说不出来了。
甚至，连半点冷漠的脸色，都是不好意思再摆弄出来。
如果在这个时候，他再表现出来强势的姿态，那跟威压欺凌灵族的妖族又有什么两样？
届时，人族又还有什么资格，还有什么脸面，再来邀请灵族？
他此番前来，可是打着推翻妖族暴政的噱头的。
若是他在这个时候表现强势，那跟暴政的妖族，也不会有什么区别。
人族还如何让灵族上下相信，推翻妖族以后，人族就不会暴虐对待各族了呢？
横竖都要被奴役，那牠们不如死守妖族。
至少，不会落个背弃旧主的骂名。
更何况，人族崛起，看似得势，可距离镇压妖族，取得最终胜利还差得远呢。
谁也不敢保证，跟随人族，就一定能赢。
因此，灵族如今的姿态，无疑就是以退为进，将人族高高架起。
人族也无法撕破脸皮，强势胁迫牠们。
别看灵族姿态这般卑微，就以为灵族毫无实力，毫无骨气，可以任由人族欺凌。
如果真的决一死战，单拼强者的数量，灵族比之人族更占优势。
历经数个时代的蛰伏，灵族不显山不露水，韬光养晦，明哲保身。
近些年来孕育出来的强者，可不在少数的。
甚至，无限接近神的存在，都未必会输给妖族。
只是，灵族无神，没有神只撑腰。
所以，灵族即便在巅峰强者的层面，胜过妖族，却也不敢惹是生非。
而相较之人族，几乎每个时代，每隔一段时日，都会被妖族洗礼一遍。
人族保存下来的巅峰强者，真的屈指可数。
无限接近神的存在，都只是出了一个人王晖。
半神层次的存在，都是屈指可数。
不过，人族和灵族比起来，人族的总人数，则是要数百倍胜过灵族。
因为灵族孕育困难，所以总体数量优势，是处在各族最底部的。
这也是灵族即便巅峰强者胜过各族，却也不敢轻举妄动，做出凌绝万族的事迹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