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军贸然出击,叛军将会两面夹击,我军根本挡不住。
再说三更天发起攻击,更是痴人说梦。曹督护到底懂不懂,晚上攻击,本就困难,连阵型都不易摆开,一旦发生营啸,我军便是全军覆没的下场。”
马恂这话,说到了众人的心底,因此不少人纷纷附和。
不管曹昂表现成何样,但因为其年龄的迷惑性,总是让马恂等人轻视曹昂。
而马恂更希望通过他的鼓动,引得众人对曹昂群起而攻之,似乎给曹昂找麻烦,让曹昂难堪,他便能报之前的一箭之仇了。
有些人,总觉得自己很重要。
曹昂没有搭理,而是转头看向一旁的夏育。
“夏校尉,我不知道,当初段太尉在世领兵,下达命令的时候,营中将佐,也是如苍蝇一般,嗡嗡不停,装腔作势,千推万阻?”
夏育眼看曹昂凌厉的目光,心中一紧,赶忙说道:“自是不会,按军律,多出怨言,怒其主将,不听约束,更教难制,此谓构军,犯者斩之。”
又是构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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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昂转头看向众人,虽不说话,但意思却是明了。
眼看曹昂目光凌厉,众人一时倒不敢发声。
不过马恂被曹昂打压的狠了,手中权利,几乎尽失,因此虽也畏惧,但仍是嘟囔道:“小孩子装大人,是要陷我大军于不复之地。”
马恂声音虽小,但在鸦雀无声的帐中,却显得那么响亮,如同一个巴掌,清脆地打到曹昂的脸上。
众人一时皆是色变。
曹昂反而情绪有些缓和下来,看着马恂说道:“我这辈子,最不喜欢两种人,一种是喜欢自作聪明的,另一种便是不识时务的,你知道你是哪一种吗?”
不待马恂说话,曹昂便自己答道:“你是那个喜欢自作聪明,同时又不识时务的。”
曹昂忽然脸色一凛,看向众人,接着喊道:“刚才夏校尉说的,多出怨言,怒其主将,不听约束,更教难制,犯者斩之,没听见吗?退出去斩了。”
众人听了,皆是色变。
这时营中的赵莽和赵崇二人,立刻上前,将马恂给制住,按到人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