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邵交出兵权之后,便要前往陈国上任。他本来是准备悄无声息地离开,往后也不再跟何仪、刘辟他们有牵连,彻底断了为匪的历史。可何仪并不明白黄邵的心思,还准备邀请刘辟、共都等人给黄邵接风。
黄邵听说之后,根本不敢在襄阳多待,着急忙慌的就要走,可还是躲不得这场酒。
黄邵临行前一晚,众人齐聚何仪大营,只不过黄邵是被生拉硬拽的,何仪根本不给他拒绝的机会。
黄邵到场之时,共都已到,只有刘辟因为有事耽搁,提前说好要晚来一会。
见到黄邵,共都便笑着说道:“老黄,你这太不地道,做了中尉,怎么请都不来,看来是连我们这群穷苦兄弟都忘了,该罚。”
“就是!”
黄邵也是苦笑,不得不饮了一碗。
酒过三巡,气氛变得越来越热烈,共都尤其积极,不断地给几人劝着酒。众人聊着之前的事,又畅谈起前途命运。
这时共都忍不住说道:“老黄,你这成了陈国中尉,往后便无忧了,哪像我们哥几个,还得为前途命运作打算。”
黄邵笑道:“你们都各领一军,往后跟着大将军势必会立下更大的功劳,又岂是我能比的。”
“什么立功劳啊,人家不相信咱们。”
共都忍不住嗤笑道。
“看到没,咱们四个渠帅,就给两个军号,什么意思,这是二桃杀三士,逼着咱们相争呢?”
何仪立刻说道:“啥叫二桃杀三士?”
“就是两个桃子给三个人分,你说怎么分,不就是让咱们自己窝里斗吗?”
“不能吧。”
“怎么不能?咱们是什么人,咱们是贼,人家是官。一日当贼,终身是贼,洗不干净的。”
黄邵听了这话,有些皱眉,立刻打断道:“共都,你喝多了。”
共都“嘿嘿”一笑,也不说话。
黄邵眼看形势不对,便不想再待了,于是借故出去如厕,准备偷着离开,没想到何仪也跟来了。
“老黄,我还不了解你,老是办这种事,这次你休想提前跑。”
黄邵看着何仪说道:“老何,我提醒你,今日共都有些口不择言了,这些话若是让人听了去,是要出大问题的,所以酒宴赶紧散了,省得闹出事端来。”
“哪有这么厉害?”
“咱俩也在一起多年,我还能害你不成?”
何仪兄弟与黄邵最为亲近,三人乃是盟友,其他人自比不得。
何仪看到黄邵如此严肃,只得说道:“那我尽快散了。”
二人回到帐中,此时刘辟也来了。
“大将军临时召我入城有点事,让我约束一下军纪,所以晚到了一会,我自罚三杯,希望大家见谅。”
何曼有些好奇地说道:“你军中也出事了?”
“那倒没有,大将军说是‘有则改之,无则加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