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丑之败,不仅没有打消袁绍走亢父道与曹操决战的决心,反而让他认为,是他一再的分兵导致被徐州军各个击破,所以在接下来的战斗中,决不能再分兵了。
于是袁绍决定,所有部队排成整齐的队形,以大将张合为先锋,依次通过亢父道南下。
沮授眼看袁绍还是要走亢父道,心中着急,便又劝道:“主公,万不可走亢父道,一旦兵败,我军退无可退,要堵死在这条道上。”
“胡说八道,沮公与,你就这么想让我军失败。”
“你给我闭嘴!”
沮授让郭图一再刺激的彻底心疼失衡,指着郭图破口大骂道:“郭公则,你除了会谄媚侍君,一再阿谀奉承,搅乱人心,还会做些什么。凡战者,未虑胜,先屡败,这是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孩子也懂得的道理。”
“够了!”
袁绍也恼了。
初出茅庐都懂,是说他不懂吗?
“沮授,这是我的中军大帐,不是你骂街的地方。”
沮授刚想申辩,这时斥候来报道:“禀大将军,徐州军将我军战死将士的尸体俱做成了京观,拦在亢父道上,文丑将军的首级摆在最前面。”
“啊!”
袁绍一脚将桌案踢翻,大声咆哮道:“曹孟德,欺吾太甚。”
这一次谁也不用再劝袁绍了,他非得要把曹操的脑袋砍下来当夜壶踢。于是数万冀州军向南而去,直往曹操给他们预设的战场处钻。
对于这个结果,沮授有些无奈,忍不住长叹道:“主上自负其志,部下贪功夺利,悠悠黄河,我等的命运不知在何方啊?”
沮授不过是一时感叹,心中焦急,虽然这话说得不妥,可也不算什么大事,奈何沮授无备,这话竟然被监军孟岱知晓。
孟岱是汝南人,乃是郭图一党,素来与沮授、审配不和,听到此言,知是他打击异己的机会,于是便前去告诉了袁绍。
袁绍听了,勃然大怒。
袁绍觉得是自己平日对沮授太放纵了,才让他如此跋扈,非得打压一下沮授的气焰。而且之前平原、渤海以及兖州之役,多是河北派人士的功劳。这些日子,河北派势力大涨,为了平衡两边的势力,也得处置沮授。
于是袁绍下令,以沮授“心怀怨怼”为由,夺了沮授的兵权,暂交给郭图领之。
沮授经此一事,更加心灰意冷,于是便称病不出。
众人一路向南,经过亢父道上的战场地,望着那高高立起的京观,众人俱是唏嘘不已,有悲伤,有哀恸,甚至还有一丝畏惧。
唯有袁绍,对于曹操是满满的恨,恨得咬牙切齿。
很快袁绍所部到达方与城的对面,隔着泗水与徐州军相遇。
泗水沿岸,尚还宽敞,于是袁绍在泗水北岸立营,营寨连亘,更有主力军队七八万屯于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