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刘玄只是在等待一个时机,只要大局一定,“飞鸟尽、鸟弓藏;狡兔死,走狗烹”的日子也就不远了。只是,空气中弥漫的这种诡异的气息,只有刘秀有所警觉。虽然他对兄长刘伯升有过提醒,但收效甚微。
当时原本与刘秀、刘伯升交好的李轶,竟然成了两面倒的墙头草。他一方面继续保持与刘氏兄弟的关系,另一方面则积极谄媚的对待朱鲔。
这朱鲔不是别人,正是当今新朝皇帝刘玄的亲信,官居大司马。刘秀早就看出这李轶已经不足以信任,遂屡次向刘伯升进言。刘伯升却认为,李轶没有做什么明显的不义之举,自己万没有理由去怀疑他。他担心的,只有刘玄。自己和刘秀刚刚经历一次又一次大胜,名扬海内、声振寰宇,然而功高震主,刘玄早就生出了除之而后快的心思。这次,刘玄借故将刘伯升调到宛城,殿前让他将佩剑解下,刘伯升不卑不亢地将佩剑送到刘玄手中,人的名树的影,刘玄因为畏惧他,竟然不敢有所动作。其实,臣下申屠建早就和朱鲔、李轶二人商议好,只要他解下佩剑,埋伏在殿外的刀斧手便会群起而攻之。见刘玄犹疑不决,申屠建急忙向皇帝刘玄递上一枚玉玦,玦即“决”也,其意不言而喻,但是刘玄始终还是没有做出任何动作。
事后刘伯升的舅父樊宏专门找到他,语重心长地对他说:“昔日高祖与项羽鸿门之会,范增举玦以示项羽。今天申屠也是这种做法,难道不是来者不善吗?”
刘伯升当然知道自己的处境不妙,但是要成就兴汉大业,不仅要攻克敌人,必要的时候牺牲自己也在所不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