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玉成第一次觉得,自己低估了景滢。
笔记本是美国最常见的样式,据说始于1900年,最开始用于账本封皮——这些是景滢在一次晚饭时说到的。
景滢一直是个渊博而充满好奇的孩子。宫玉成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感慨万千。
笔记本前四页是目录,一个篇正文是“景家对预言类异术的记录”,完整的摘抄了十几页来自景家的官方资料。
每人都有一个章节,或长或短,里面清晰地记录了预言的内容、目的、前因后果、涉及人员和每个人的结局,甚至连发挥过作用的关键物品都被景滢分毫不差的画了出来,乍一看和黑白照片没什么两样。
宫玉成一直以为景滢跟韩旌胜学绘画就是在找借口看美人……
“从什么时候开始……”宫玉成喃喃自语,开始在本子里翻找景滢留下的时间和签名。
“这是末日笔记里比较成熟的,前两本我从降温第一天就开始写了,乱七八糟的,和随笔一样。”一只晶莹如玉的手熟稔的将本子翻到了第一个日期的位置,“在iPad里存着呢,想看吗?”
“……说完了?”宫玉成只觉得景滢陌生了起来,竟然有些难以直视那双漆黑而明亮的眼睛。
“没什么好说的,也不能说。不管你认不认同,韩旌胜的做法是最稳妥的。”景滢合上本子,“我想跟你说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