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当我们发现自己寸步难行的时,说明我们的目光被局限了被吸引了,那么将目光放远,将思维拉高,往往能够找到解题的思路。’
诸葛平凡的话犹如闷雷在仁良脑海中炸响,他的眼神逐渐清明起来,嘴中喃喃道:“将目光放远,将思维拉高,往往能够找到解题的思路。等等,我想到了!我不是专业的侦探,很难从案件本身去推敲出逻辑。因为这不是我擅长的东西,但把视角拉高从另一个角度入手,我好像有着得天独厚的优势。对!我应该从这里入手!”
仁良重新直起身子,手中笔写下剩下的人名:
赫妮、爱糸倪、仁良、赵唯卿、思佳媛、王季苓、韩淑禾、毕福安、星奇
手中笔迅速落下,率先划掉了爱糸倪、思佳媛、毕福安、仁良,四个名字。紧接着,在短暂的犹豫之后,他再度将赵唯卿和赫妮两个名字划掉。
“首先我自己不是凶手是肯定的,以及毕福安是校长确认的好人也不可能是凶手,爱糸倪和思佳媛两位小女孩是凶手的可能性极小。我先划掉这四个名字没有什么问题,根据赫妮的表现她百分之九十不是凶手,而赵唯卿太单纯了,如果是凶手他根本就藏不住,所以这两个名字也可以划掉。那么接下来,便只剩下王季苓、韩淑禾、星奇这三个人了!”
仁良手中的笔在三人的名字上划上重重的圈,接着分析道:“三分之一的概率很高了,思路是对的,假设韩淑禾是凶手的话,这些天她有什么明显不合理的举动吗?”
嘴上的话刚说完,仁良心里冒出的第一个念头,就是韩淑禾第一晚独自待在餐厅之中。站在旁观者的角度来看,独处于一楼餐厅的韩淑禾有着充分的作案条件。
但站在凶手的角度是这样吗?
仁良摇了摇头,这么做的动机太明显,如果晚上有人被杀,怀疑的帽子毫无疑问会扣到自己头上,而事实也正是如此。
这对于凶手来说这么做的风险太大了,而那名凶手很明显是个聪明人。
“如果我是凶手也不能这么做,毕竟嫌疑的帽子都扣到头上了哪有这么好摘。最聪明的做法明显是,先混迹到大部分人中,再找机会动手,最后回到人群中隐瞒的身法。再加上韩淑禾在第一晚遇到那样的事情后,便只在自己房间休息。如果我是凶手为了自证这是自己的习惯,反倒会在餐厅再呆一到两天。而韩淑禾在这之后回到自己房间,很明显是在惧怕凶手。虽然她这样的举动有些不合理,但在不合理的环境下,不合理的举动往往比较合理。”
仁良手中的笔放到王季苓的名字上。
十分正常的一个人,没有任何出格的举动,甚至连每场案件都有充分的不在场证明。
仁良的笔越过王季苓,放在星奇的名字上。
仁良手中的笔移到星奇
脑海蹦出的第一个念头就是第一天的晚宴,星奇在憋了好久蹦出的那一句:你们都别说出来啊,你们说出来那凶手不就都知道了。仁良并认为说出这样话的人会是凶手。
但光凭这点并不能为星奇洗脱嫌疑,存活到现在任何人都有嫌疑。
这不由让仁良想到了,第一天晚上星奇的说辞,将家具摆放在门口,堵住房门以此来达到‘锁门’的目的。很明显这个方法是可能,毕竟纳兰矣的房间就是以此形成了密室。但现在仁良却对此产生了怀疑,首先当天早上并没有人对星奇的卧室进行勘察,所有人在那天都默认了星奇的说法。